“那家伙畢竟是王下七武海啊!”
……
電話那頭的聲音中,透出難以掩飾的恐懼,甚至于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在顫抖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這件事我會親自出手。”
“就算是七武海之間,也是不同的。”
克洛克達爾的聲音似乎透著一種魔力,能夠給人力量。
聽筒那頭的巴洛克工作社特工瞬間便鎮定下來。
他回憶起自巴洛克工作社創立以來面對的種種難題,在身為首領的這個男人手中,似乎都淡的像是一陣海風。
無論是那些早已葬身大海的同行,還是無意間闖入巴洛克工作社狩獵區的大海賊,甚至是海軍乃至世界政府的調查引發的危機。
只要boss出手,一切終將消弭于無形之中,這么多年唯有巴洛克工作社,在阿拉巴斯坦屹立不倒。
是啊。
七武海終究也只是強大的海賊罷了。
以boss的強大,又怎么可能輸給七武海?
這名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逐漸冷靜下來,他深吸一口氣之后,語氣中透出掩飾不住的諂媚與討好:
“boss,那我們……”
“你們繼續監視高文海賊團的一舉一動,不想死就別做多余的事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掛斷電話。
克洛克達爾放下電話蟲,抬手從抽屜中抽出一張有些發黃的懸賞令。
懸賞令正面是一滿頭金發容貌英俊的男子的照片。
下方則標注了懸賞金和具體信息:
“騎士-高文,懸賞金兩億四千八百萬貝利。”
“出道短短一年時間,便一路從東海殺到偉大航線。”
“先是擊潰與自己作對的支部海軍,又在羅格鎮擊敗原七武海哈納夫扎,最后甚至就連前來討伐的原海軍大將黑腕澤法都敗在你手中。”
“就連世界政府都承認了你的強大力量。”
“年輕氣盛,意氣風發……”
克洛克達爾將高文的信息娓娓道來,語氣中甚至藏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贊嘆:
“像啊,真像。”
“二十年前,我也是如此,一路殺穿偉大航線,直到在新世界,見到那個立于世界頂點的怪物。”
刷——!
克洛克達爾驟然握緊手中的懸賞令,眼眸中透出無比的挫敗感,以及一絲藏得極深的不甘。
他頹然靠在椅子上,嘆道
“這個世界太大了,僅憑個體的力量,遠遠無法征服那些位于頂點的怪物。”
“但人終究不是動物,懂得趨利避害,懂得使用工具,只要冥王在手,就算是對上白胡子,我又有何懼?!”
“白胡子教會我這個道理,就由我來教會你這個道理,也不失為一種傳承。”
“你說對吧?”
“騎士-高文!”
聲音落地之時。
辦公室內已經失去了克洛克達爾的身影。
窗外的天空中再度掀起了一陣沙暴。
比曾經的更急、更狂、更兇暴。
以至于僅僅只是空中飛過的沙礫打在臉上,便能在小鎮平民的臉上帶出一道血痕。
于是剛剛走出防風屋清理路面上積砂的平民,又在陣陣驚呼中,帶著滿身的傷痕躲進屋內,滿臉驚慌的看著窗外。
他們甚至看到窗外漫天的黃沙吹息將一棟小樓完全撕碎。
“這就是自然的偉力!”
沙堡中。
一戴著墨鏡的老者,看向窗外天災般的景象,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敬畏:
“人類統治這個世界無數年,卻從未真正征服自然。”
“千萬年過去,地震、風暴、火山噴發,依舊是人力無法阻擋的災難,一如將整個阿拉巴斯坦拖入絕境的漫天黃沙。”
“人類終究太過渺小,也太傲慢了。”
……
另一頭。
羅賓推開克洛克達爾的辦公室,入眼的只有一張放在桌上的,皺巴巴的懸賞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