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啦啊啦~”
羅賓的聲音中,帶著幾分果然如此的意味,她柔聲道:
“對于七武海這樣的大人物,還是應該有最基本的敬畏,起碼我不認為,在你面前能夠輕松脫身呢~”
“不過,從你離開威士忌山峰的那一刻,就被另一位王下七武海盯上了哦~”
“克洛克達爾嗎?”
聽筒另一頭陡然沉默下來,足足數息之后,羅賓方才繼續道:
“看來我的擔心倒像是多余的呢~”
“不過。”
“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,即使是七武海之間也是不同的。”
“克洛克達爾二十年前,就已經足以和巴雷特那種怪物并駕齊驅,現在他的實力究竟如何,已經沒有人知道。”
“是嗎?”
高文淡淡一笑:
“為什么幫我?”
“誰知道呢?”
電話那頭。
羅賓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,她一手握著電話蟲,一手握著高文的懸賞令,眼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口中喃喃道:
“大概是想看一看,被稱為東海最仁義的男人,在生死關頭會不會暴露出人性之中最為丑陋的那一面。”
“畢竟標榜正義、標榜美德的男人我見識過太多。”
“可那些無一例外,都是卑劣的偽裝,是套在身上的一層皮,扒開之后,盡是骯臟與丑陋。”
“油菜花港口有問題。”
“嗯?!”
高文正想繼續追問,電話蟲便被掛斷。
嘟嘟嘟——!
“有意思。”
高文嘴角勾起一絲笑意。
回想著記憶中羅賓的形象和心態,即使沒有從對方口中得到自己答案,他也基本確定羅賓為何會這樣做的原因。
“不斷見證人心骯臟的同時,卻也在渴望著那一絲絲美好嗎?”
“這個女人的話,未必值得信任。”
克洛不知何時已經進來,坐在高文身旁,忍不住開口道:
“如果我們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交人,寇布拉那邊一急向世界政府求援的話,我們反倒會陷入被動。”
“不。”
高文搖頭:
“寇布拉不會的。”
“阿拉巴斯坦內部秘密太多,歷代都守護著歷史正文,那東西見不得光。”
“如果不是真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,身為國王的寇布拉絕對不會主動向世界政府,向海軍求援。”
“那這個女人的話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克洛克達爾,你會怎么做。”
克洛一時間陷入沉思,腦海中種種信息紛雜,逐漸將自己代入克洛克達爾的角度。
數息之后。
他眼前一亮,腦海中的種種信息已然被理清:
“按照你之前的說法,那家伙在阿拉巴斯坦圖謀冥王。”
“這件事一旦被世界政府發現,等待他只能是無休止的追殺,七武海這層皮也必然會失去。”
“薇薇對他的懷疑,增加了他的計劃暴露的可能性。”
“這么看之前薇薇在威士忌山峰遭遇的刺殺,極有可能就是克洛克達爾的手筆。”
“但現在事情反而麻煩起來,因為我們無論有意還是無意,在他眼中都已經插手這件事。”
“最穩妥的做法……”
“讓薇薇和我們一起消失,甚至還能借此將罪名全部扣在我們頭上,他還能進一步獲得寇布拉的信任。”
“畢竟明面上看,我們現在是真的挾持薇薇,向阿拉巴斯坦索要贖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