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這樣的事情,在這幾天已經發生過太多太多次,多到在場之人都已經有些麻木了。
眾人看向甲板上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,如同在看某種死物。
薩卡斯基。
現任海軍三大將之一,更有極大概率是其中最強的那一位。
因巖漿果實的能力,絕不妥協的性格,以及如同惡犬一般撕碎所有邪惡的作風,而被稱為‘赤犬’的男人。
他可以是一塊冰,是一塊鐵,是一顆射入對手胸腔的子彈,但唯獨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
徹底的正義,絕不容許一絲惡的存在,這便是赤犬信奉的正義觀。
這種鐵血到近乎偏執的正義,自然讓他在海軍內部頗受微詞,甚至隱隱被孤立,可同樣也收獲了一大批擁躉。
但這一次即使是那些曾經追隨在他身后的海兵,都不由陷入了迷茫。
畢竟那可是幾十萬條人命啊!
可面對赤犬的質問。
一旦因為這一次無畏的仁慈,而讓冥王設計圖落入海賊手中,未來又會有多少人喪生?
眾人同樣只有沉默以對。
如果說戰國面對電車難題,會在猶豫之后選擇犧牲少數人的性命,換取更多人的存活下來的機會的話。
那么赤犬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,就根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,甚至如果必要的話,他可以親自動手。
艦隊平穩前行。
如同一只沉默的鋼鐵巨獸,有著撕碎眼前一切的力量。
這支代表著海軍,不,是世界政府最高威懾力屠魔令的艦隊,自出發以來從未遭到任何可能的威脅。
大海上從來不缺莽夫,但他們分得清,什么時候是勇敢,什么時候是找死。
即使是杰克在看到那艘船上的配置的時候,人也當場傻了。
可意外卻總是以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方式來臨。
艦隊前行的路面上,先是一塊塊細碎的浮冰,后逐漸演變成高達百米的冰山,直至最后整座大海都被凍結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七水之都的航線上,應該沒有這種程度的冰川才對,發生了什么?!”
甲板上的新兵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但在資歷更老的將校,卻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。
“喂喂喂,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恐怕只有……”
這名軍官的話說到一半,便被一旁的同僚捂住嘴。
他這才意識到,赤犬同樣站在甲板上,皺眉看著遠處的一切。
實際上。
赤犬遠比其他人更早意識到問題。
這種足以凍結大海的力量,即使是在浩如煙海的惡魔果實當中,也僅僅只有一顆果實能夠做到。
那便是自然系-凍凍果實。
其主人于赤犬而言,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只是這種熟悉,卻說不上有多么美好,它更多的是伴隨著沖突和爭吵。
盡管這種矛盾,在奧哈拉事件之后,青雉性情大變,而逐漸削弱。
但赤犬知道,它從未消失,只是被那個男人隱藏起來了。
可情感、理念上的不協調,從來就不會因為時間而消散,只會越發沉重深厚,直至徹底爆發的那一瞬間。
“庫贊……”
赤犬呢喃一聲,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,肩上的披風卻在此刻被海風吹的獵獵作響。
也是在此時。
赤犬看到了遠處的冰面上,那道一襲便裝,帶著墨鏡的身影。
“撒西不理達納~”
“薩卡斯基前輩~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