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到自家賽馬娘的慌張,安慰的看過去一眼,安井真轉而感激的朝大和赤驥點點頭。
“很尖銳的問題,特別是小北剛剛贏下出道戰的情況下。
“要是一般人,肯定會照顧她還有我的情緒避開這種話題。
“但也正因此,大和同學,你真的很關心她。
“因為和你說的一樣,每場賽事十幾名參賽者,冠軍卻只有一個。
“輸掉比賽對任何賽馬娘來說,真的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。
“相反,輸掉比賽才是常態。”
欣慰和贊賞的光芒在大和赤驥眼中閃過。
作為經驗豐富的賽馬娘,這些年她見過太多天才和庸才,也見過太多比賽,深知勝利僅僅是極少數,失敗才是最常見的事情。
無論天才還是庸才,很多賽馬娘都承受不了失敗的壓力,從而沒能走到最后。
小北不懂這些沒關系,但這位年輕的訓練員也要是不懂,她就要考慮考慮向東海帝王那位前輩兼老友反映了。
現在來看,安井真的回答還算令人滿意。
不過她并沒有開口,而是不避不閃的和安井真對望著。
清楚大和赤驥的意思,安井真沉著道:
“很簡單,之所以被稱作皋月賞的前哨戰,是因為春季錦標的前三可以無視粉絲數,擁有優先出走皋月賞的權力。
“今年皋月賞是4月19號,距離那天還有2個月。
“這么久的時間完全來得及再加一場op級賽事,并且把春季錦標替換為強度低一些的op賽事。
“出道戰再加上兩場op級,出走皋月賞的概率很大。
“更何況我還有比賽之外的其他輔助手段,以及……”
微笑著,他伸手拍拍身旁北部玄駒的肩膀。
“皋月賞我沒有100%把握,春季錦標前三也是如此,那畢竟是重賞賽,對手相當強。
“可我對比了接下來兩個月所有op級賽事的對手數據,我不認為她們中有多少是小北的對手。
“而且這都是最壞打算,假如我這種最壞打算都能讓大和同學認可,我是不是可以說……
“我并不認為小北接下來兩場比賽會輸掉,哪怕是春季錦標。”
北部玄駒一下激動起來,大和赤驥眼中則有了些驚訝。
接到愛麗速子的電話前,她就關注了北部玄駒的出道情況,也對安井真這名年輕到過分的訓練員有所耳聞。
在她看來,那場出道戰完全不像是什么新人訓練員能安排、敢安排的跑法。
明明有著足夠的力量和耐力,卻故意放棄出道戰最容易取勝的領放,冒著會被堵住的風險將賽馬娘安排在隊伍后段,從而提高未來賽事的適應性……
這是她僅在少數訓練員那邊看到的戰術。
這些訓練員無一例外都是業界知名的前輩,要是他們指導北部玄駒那樣跑就算了,安井真竟然也有這種思路和膽量,這讓她沒辦法不側目。
她頓時滿意起來。
并非是安井真的回答完美無缺,而是對方那種周密的考慮,再度印證了之前的印象。
這名訓練員看上去年輕,訓練理念與方式卻異乎尋常的老練。
有著這種訓練員,她為北部玄駒暗暗高興的同時,也決定接下來的并跑完全聽從對方的安排。
“我已經開始期待了,待會兒的并跑,還有小北的下一場比賽。”
并沒有直接稱贊安井真,大和赤驥笑著十指交叉,嘎巴嘎巴的活動了下手腕。
“雖說很久沒上賽場了,不過平時我會習慣做些訓練,陪小北來幾場并跑還是沒問題的。
“所以盡管吩咐吧,安井訓練員。”
(我好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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