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目沒有想到2000米的負荷比短英距離大得多,沖線之后除了聽到自己奪冠,其余的一切她都感覺恍恍惚惚的。
等到意識清晰,她有點茫然地左右看看,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床上,朝上的視線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。
這里是……學校的醫務室?
剛看出自己在哪里,她聽到旁邊叫嚷一般的擔憂聲。
“小杏目!你、你感覺怎么樣啊……?腳有沒有很痛?一定要說啊……”
一下子認出是北部玄駒的聲音,杏目怔了下,轉瞬欣喜的看過去。
“前輩,我……應該是贏了吧?”開口時,她語氣很平靜,而且心中也確實疑惑之前的比賽贏沒贏。
“嗯嗯!我一直在看呢!贏得很漂亮,最后那種沖刺,我都做不到呢!”
站在杏目的病床邊,興奮地肯定稱贊著,北部玄駒轉而看向杏目的腳,神色擔憂起來。
“所以說,小杏目你到底感覺怎么樣啊……?”
怎么樣?腳嗎……
回憶起之前的詢問,杏目不自覺順著北部玄駒的目光看去,這才發現比賽時穿著的鞋襪已經脫掉了。
白生生的小腳丫暴露在空氣里,隨著她的念頭,珠圓玉潤的腳指頭還憑空抓了幾下。
沒什么事啊……哎?
正想回應,她忽然看到兩腳內側貼著創可貼。
俯身摸了摸創可貼,感到里邊傳來的微微刺痛,她疑惑的看向身旁。
正要詢問,她忽然留意到,北部玄駒身后稍遠的地方,有個看上去有印象的青年正在和醫務室的醫生低聲交談著什么。
憑借過往看到過的新聞,她一下子認出,那個青年就是北部玄駒的訓練員、安井真。
“……我感覺沒什么事情,我是說我的腳。”
余光盯著安井真,面向北部玄駒,杏目搖搖頭。
隨后擔心前輩不相信,她坐在病床上,將腳逐漸抬起,直到超過頭頂。
“腿也沒有什么事情,非要說的話……我是怎么受傷的?”
杏目很疑惑。
不管是感覺中還是印象里,自己都不像是有受傷的可能,所以腳上的創可貼是怎么回事。
“這個啊……”
揉揉腦袋,北部玄駒回頭看了一眼,若有所思道:
“按照訓練員的說法,是你的柔韌性太好、速度太快,但是步伐還沒練好的緣故。
“簡單的說……就是你不小心后腳打前腳了。”
杏目愣住了,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。
正要詢問,她就看到北部玄駒轉過身,朝安井真的方向揮揮手。
“訓練員,小杏目現在好像休息好了,你來和她解釋吧?”
杏目精神一振。
她本來就想要見到安井真,在她的印象里,對方能指導前輩突破賽程距離的限制,能力肯定沒問題。
有著指導前輩的經驗,對方應該也能理解自己的夢想,說不定愿意給自己一些建議。
而且“后腳打前腳”這種說法,她也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。
疑惑之中,她看到聽到北部玄駒的詢問后,安井真朝這邊點點頭,又和醫生低聲說了幾句,微笑著走過來。
“杏目同學你好,我叫安井真,是北部玄駒的擔當訓練員,初次見面,請多關照。”
杏目想了想,并沒有下床,坐在床上點頭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