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東海帝王的話,大震撼駐足片刻。
“北部玄駒么……”
她看向東海帝王,“在會長眼里,她是個怎樣的賽馬娘?”
“……怎么突然這么問?”
意外了下,東海帝王很快笑起來。
“小北的話……應該說是像是一輪太陽吧,或者說一團永不會熄滅的火焰。”
大震撼沉吟了下,“聽上去……是個熱情開朗的性格?”
“還很善良,很懂事。”
笑著補充,眼中閃過感激與追憶,東海帝王伸進校服衣領,摸出一枚御守。
靛藍色的綢布邊緣爬滿毛躁的線頭,針腳很粗,顯然有反復修改的痕跡,縫合的卻很是緊密。
就好像還不會寫漢字一樣,正面繡著的“御”是片假名,然而這個字和“守”字的一筆一劃卻相當工整。
隱隱約約的,大震撼莫名覺得,制作這枚御守人應該不會什么手工,制作時卻極為用心。
不過她不明白東海帝王什么意思。
“這是……?”
“是我第一次把退役申請交給會長的那天,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東海帝王越過窗戶看向特雷森學園的操場,橙紅的光芒下是在操場上揮灑著汗水的一道道身影。
“也是我走到操場時,第一次覺得自己不用再跑了。
“那一天,逛公園,抓玩偶,買新衣,唱k,拍大頭照,坐玩具車……
“第一次,我發現一天居然可以那么漫長。”
收回目光,看向手中,摩挲著御守邊緣凹凸不平的起伏,她低笑起來。
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,回到學園門口,我看到就好像痛痛快快玩了一天的我那樣,小北孤零零的蹲在那里。
“當時,我沒有收下這枚御守。
“之后,在宿舍還有醫院收到的匿名花束里發現這枚御守時,我也想辦法送了回去。
“最后我當然收下了,在我的第一次退役演出上。
“你看,她一直沒放棄。
“所以啊,她還是個絕不會放棄、或許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么寫的性子。”
辦公室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,能聽到的僅有窗外隱隱傳來的奮力奔跑聲。
“這么看來,訓練賽上,我……并不用太在意會不會打擊到她。”
突然打破沉默,大震撼點點,走回辦公桌。
原本還有些沉浸在回憶里,東海帝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震撼什么意思。
幾秒后……
“所以……你是答應了?!”東海帝王驚喜道。
瀏覽著桌上文件,大震撼答非所問道:“其實這么拜托我的,還有家姐。”
“家姐……”東海帝王很快想到一位賽馬娘,“黑潮?”
“家姐退役后,在北部玄駒就讀那所小學擔任訓練教官。”大震撼點頭道。
和訓練員類似,教官在特雷森學園里專門負責訓練。
后者所教授的都是基礎,進階和針對性特訓是前者的工作。
“這點我知道,”東海帝王點點頭,又搖搖頭,“不過聽你的意思,小北和令姐關系很好的樣子,這點我倒是沒想到。”
“家姐帶她去過我們家。”
大震撼說起一件往事,“不過那時候她還小,我也不喜歡見生人,所以沒有出去見她。
“家姐很喜歡她,經常給她帶一些金平糖、檸檬汽水什么的。
“有次學校郊游還帶悄悄她去釣魚,那天的晚飯我記得就是魚湯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