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貴妃此刻反倒冷靜下來:“母后,臣妾沒做過這些事,這奴才沒有任何證據,就在這肆意污蔑臣妾,實在是喪心病狂。”
“誰說我沒證據?”
李公公道:“當初娘娘你交給奴才的書信,奴才將原信留下,交給莊家的只不過是拓本。”
莊貴妃瞳孔一縮,死死盯著李公公:“本宮待你不薄,你竟如此處心積慮,狼心狗肺。”
李公公冷笑:“奴才所作所為,只不過是為了自保。”
“小李子,把信交給哀家。”
孟太后道。
“是。”
李公公道:“此信關系重大,奴才哪里都不敢放,一直貼身帶著。”
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。
孟太后讓桂嬤嬤去接過來,然后就拆開來看。
看完之后,她雙目狠狠地刮了莊貴妃一眼,卻沒訓斥什么,反而將這信收好。
“來人,李公公肆意攀誣主子,實在狗膽包天,給我拖下去打死。”
孟太后無情道。
李公公難以置信地看著孟太后。
緊接著,就有人把李公公拖到寧壽宮外。
李公公本就重傷,被人打了不到十板子便一命嗚呼。
這時,孟太后看向采薇:“你以為你不說,哀家就不知道你背后是誰?”
采薇神色一慌:“太后,是貴妃娘娘指使的奴婢。”
“你放屁。”
莊貴妃勃然大怒,竟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孟太后面無表情道:“采薇,若哀家沒記錯,你的父親,是忠勇侯的兵。
當初忠勇候將你送進宮的時候,再三和哀家說過,你父親最是忠心,你亦繼承你父親的秉性,讓哀家放心用你。”
采薇似乎被孟太后揭穿心性,一下子就癱軟在地。
長樂郡主突然有種不妙感。
這半路吃瓜,怎么吃到自己身上了?
她還真不知道,采薇是自己父親送進宮來的。
這點采薇和太后都沒說過。
平日里,采薇在寧壽宮對她的確多有照顧,但她一直以為是太后的囑咐。
接下來采薇的話,對她來說更是如晴天霹靂。
只見采薇使勁磕頭:“太后娘娘,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,和郡主無關。
郡主心性純潔,潔白無瑕,是奴婢太過骯臟,是奴婢該死。”
長樂郡主再也控制不住,驚怒道:“采薇,我與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,你要這樣攀誣我?”
這個時候,采薇似乎反應過來,臉上露出懊惱之色,然后急忙改口道:“太后娘娘,是郡主指使的我。”
長樂郡主捂住心口,踉蹌后退。
采薇不改口還好,會讓人覺得她是不是真在攀誣自己。
如今她一改口,別人只會覺得她忠心耿耿了。
接著她急忙跪下:“太后娘娘,這奴婢行事,與長樂真的沒有絲毫干系。
長樂甚至都不認識她,還請太后娘娘明鑒。”
孟太后幽深地看著她:“且不提此事,哀家問你,六天前,你去昭陽殿作甚?”
長樂郡主臉色一白。
六天前她去昭陽殿,的確是冒了風險。
只是事關重大,她擔心泄露,沒有選擇,必須自己去和莊貴妃面談。
原本只要她的計劃成功,太子被廢黜,那她就不會有事。
其他所有事,都會被太子廢黜之事造成的影響掩蓋。
奈何她的計劃失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