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承終于轉過身,眸光冷得像寒潭。
他負在身后的手甚至未曾抬起,一道道血色劍氣就從他體內迸射而出。
那幽綠毒霧觸到血色劍氣便“滋啦”作響,轉瞬化作白氣消散。
黑金雙刀斬落時,楊承身形已掠出,以半神都看不清的速度,將天網般的刀光打爆。
血色劍符再次落入他的手,化成一柄仿佛由鮮血凝聚的劍。
在他一劃之下,漫天冰刃全部粉碎。
“半神?不過土雞瓦狗爾!”
楊承語氣平淡。
話音未落,他已人劍合一,化作一道血色殘線掠出。
兩道血色殘線掠向兩名半神。
這兩名半神感受到極致危機,試圖凝聚最強力量對抗。
然而,在楊承的恐怖力量之下,他們的反抗根本不堪一擊。
幾乎瞬間,一名半神的頭顱就飛了出去。
另一名半神正想逃遁,便覺丹田一涼,低頭只見一道血線從喉間蔓延至小腹。
他整個人如被切開的皮影,緩緩倒下。
最后兩名殺手面如死灰,對視一眼后猛地轉身,果斷逃跑。
楊承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:“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,當我大周皇宮是你們可以來去自如之地?”
血色長劍從他手中飛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兩名半神。
而它并未化作驚天動地的虹光,反倒似一滴墜入寒潭的血珠,悄無聲息卻又無處不在。
兩名半神殺手剛撕裂空間裂縫,便覺后心一沉,仿佛有萬鈞山岳壓下。
血海血符所化的長劍,此刻的聲音竟似乎在他們神魂深處嗡鳴,無形的氣機鎖死了他們所有遁逃路徑。
“破!”
左側殺手怒吼一聲,將畢生修為凝作一面玄黑護盾,盾面上刻滿的寒冰符篆灼灼發亮。
然而血劍觸及護盾的剎那,那些符篆竟如冰雪遇陽般消融。
劍刃穿透護盾時未帶半分阻礙,只是輕輕一震,便將那名殺手的神魂震成齏粉。
他的肉身保持著前撲的姿勢墜落地面,瞳孔里還凝著未及散去的恐懼。
右側殺手見狀肝膽俱裂,竟不顧神魂損傷,強行燃燒命火催動起火遁術。
他周身騰起丈許高的出色火焰,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宮墻外的密林。
楊承立于原地,眸光冷似萬年玄冰,負在身后的手指輕輕捻動。
血劍突然化作萬千血色游絲,如蛛網般罩向火遁流光。
“噗嗤噗嗤……”
密林中響起數聲悶響,赤色火焰驟然熄滅。
數息后,血色游絲飛回。
噠噠噠!
一連竄的腳步聲響起,是臉上帶著驚恐之色的皇宮侍衛們。
先前皇宮中爆發的恐怖戰斗波動,當真讓他們無比驚駭。
那等半神級的威壓,對他們來說和神明沒多大區別。
等看到幾個恐怖刺客都死了,而皇太子仍安然無恙的站在那。
他們恐懼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安全和自豪感。
神明又如何。
皇太子比神明更強大,還將神明給斬殺了。
楊承沒理會這些半神的尸體,他相信皇宮的人會處理好。
“承兒。”
云璃月的聲音從皇宮內傳出。
“母后,您安心療傷,兒臣要離開幾天。”
楊承溫聲道。
云璃月沉默了一會,最終道:“務必要當心!”
“兒臣會的。”
說罷,楊承朝著外面掠去。
血刃一開封,就沒這么快收回去的道理了。
他要去角宿界!
沒錯。
他想的不是去滅掉西羅,而是直接要去角宿界,將歐陽家滅了。
歐陽家敢讓人在荒界興風作浪,他就角宿界的歐陽家,給連根拔除。
只有這樣,造成的震懾力才會更大。
對其他荒界生靈來說,對怎么去角宿界肯定會感到陌生。
楊承卻并不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