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向林嘯天:“還有你林嘯天,你是腦子有毛病嗎?別人有了這種機會,討好楊承殿下,加深和楊承殿下的關系都來不及,你居然還要和外人一起對付楊承殿下?
你這行為,簡直就相當于,天道垂青你林家,結果你非但不珍惜,還要聯合反天道的天魔一起去討伐天道,佩服,佩服至極。”
四周一片死寂。
林嘯天和林家眾人心中,都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悔。
他們終于醒悟過來,自己等人似乎犯了天大錯誤。
緊接著,所有人的目光,就都聚焦在中央那個挺拔的身影上。
楊承神色淡淡,緩緩掃視全場。
無論是之前叫囂的林家子弟,還是陸、黃、何三家的附庸勢力,無不心驚膽戰,下意識地低下頭,不敢與之對視。
“現在,還有誰要對我出手?”
他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鴉雀無聲。
連呼吸聲都仿佛被凍結了。
之前群情激憤、恨不得將楊承生吞活剝的場面蕩然無存。
在余中虛毫不留情的揭露和陳玄山鮮明的立場下,再無人敢當那出頭鳥。
楊承的目光最終定格在臉色煞白的陸蒼瀾身上,如同兩柄冰冷利劍。
“陸蒼瀾。”
楊承語氣平淡,卻讓陸蒼瀾渾身一顫,“你孫子陸觀不知死活,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冒犯我,被我廢了四肢,你對此很有意見?”
“沒有!”
陸蒼瀾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盡管知道這樣很丟臉,但在楊承和余中虛的冰冷目光注視下,他知道自己沒得選。
“陸觀他……他是咎由自取,老朽絕無意見。”
說完這話,陸蒼瀾都覺得自己有些虛脫。
“你沒意見,我卻很有意見。”
楊承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,字字誅心,“我之所為,是陸觀罪有應得。
可你陸蒼瀾,身為陸家之主,不思管教子孫,約束族人,反而罔顧是非,顛倒黑白。不僅不思己過,反而懷恨在心,暗中串聯,糾結黃家、何家,乃至鼓動林家,試圖在此設局,聯合圍攻于我。
呵呵,告訴我,是誰給你的膽子,讓你覺得,可以對我楊承設局圍殺?”
陸蒼瀾臉色由白轉青,再由青轉紫,聲音都變了調:“楊承殿下,這一切都只是您的猜測,并無實證。”
“噗嗤!”
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響起,正是余中虛。
他像是看了一場拙劣的猴戲,臉上滿是譏諷:“陸蒼瀾啊陸蒼瀾,活了三百多年,怎么還如此天真?在楊承殿
他環視四周,目光帶著洞悉世事的冷漠:“明眼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,想做什么。
到了楊承殿下這個層次,你覺得他行事,還需要像凡俗衙門斷案一樣,講究個人證物證俱全?
只要殿下認定你有罪,你便是有罪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