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玄陽山要是如此廢物,其如何能占據如此多靈地。
但族中三階真人的實力,其亦是清楚。一位三階卜道大師,還是玄龜血脈,借助鎮族法寶出手算計,應不會出大紕漏。
最終輕輕撫摸了一番身上的戰甲,感受著戰甲的威能,其將煩躁的內心壓下。
有此戰甲相助,即使有筑基上人出手,其亦是有把握,保住性命。
謝致未曾發現,其二人百般防范的筑基上人,就在二人不遠處。
云澤坊市上空,兩位修士懸浮其上。
寒鏡上人身穿月白色法袍,明目皓齒,法衣飄飄,如同月宮仙子。
其身后一輪明月緩緩轉動,淡淡的波動傳來,垂下絲絲縷縷的銀色靈光,將二人身形遮掩。
其身旁站的亦是一位筑基上人。
那上人須發皆是赤紅,身穿一件旭日法袍,身材健碩,其語氣有些急躁。
“寒鏡師姐,這南離國的半妖小子,還真是敏銳,竟然能隱隱察覺我們的存在
不過終究太過相信南離國那位三階卦師,否則真可能讓他逃過這一劫.”
寒鏡上人眉頭微微皺起。
周身一片冰寒,冷肅的聲音,在赤炎上人耳邊響起。
“赤炎師弟,三階卜卦大師何其恐怖.南離國三階修士大卜真人,其傳承了玄龜一族的血脈,且還有天機一道的法寶相助”
“若非此次,天缺師伯卜道修為有所突破,說不得就讓這南離國的孽畜得逞了”
看著身旁的美人,如同一塊千年寒冰,赤炎心中嘀咕了一聲。
‘不就死了個情人嗎?怎就如此封心絕愛。何況那位李無咎師兄,即使未曾沖擊筑基境界,如今應該七老八十了,哪里比得上門中年輕的小修士。’
想起出山門前,寒鏡師姐師尊,九寒真人的交代。
赤炎上人暗自嘆息了一聲命苦,修為高上一階,就是天差地別。
如此,其不得不開口勸道。
“寒鏡師姐,這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。我玄陽山出色的男修比比皆是,何必就看中一人.”
“我看那方才離去的那個小子就不錯,劍眉心目,身姿挺拔,若師姐你有意思,師弟我,立刻就替你抓來.”
赤炎上人的話語聲,在寒鏡上人的目光中,越來越小。
“閉嘴!”
寒鏡上人雙唇輕啟。
須發皆紅的大漢,立刻噤若寒暄。
沒辦法,赤炎上人頗有自知之明。
雖同為玄陽山的筑基上人,自身修行鑄就道基,還比寒鏡上人早上一些。
但是,打不過就是打不過。
自己身旁這位,冷若冰霜的師姐,雖年齡比自身小,入門也比自身遲。
但是其鑄就的道基,可是中品道基,修為底蘊遠超過自身這個下品道基。
何況其前不久,還突破了筑基中期,又有一個極其疼愛她的結丹真人作為師尊,莫說打不過,就算打得過,自身也不敢動手。
赤炎上人心中無奈,這是真真的惹不起。
‘你們師徒兩個鬧別扭,何必把我一個普通筑基修士擠在中間,搞得我里外不是人。’
但想起九寒真人許下的好處,其中可是有一件上品的火屬性法器。
赤炎上人還是頗為心動,硬著頭皮接著開口道。
“寒鏡師姐,要不我繼續盯著這兩個,練氣九層的半妖修士,您去散散心.這門中筑基種子,都陸陸續續返回玄陽山,您挑一挑,若是有興趣.”
寒鏡上人仔仔細細掃過,眼前這有些壯碩的修士,語氣里帶著些許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