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華升將手中的羽扇,指向那斗法臺上的兩位修士,壓抑著眼中的怨恨,擠兌道。
“看來余師兄對你那新入門的師弟,信心頗為充足。
哦,師兄的面色,怎有些難看。莫非是這些時日,修行出了問題.師兄可要多多保重,否則林岫師妹可要擔心了”
聽著南華升陰陽怪氣的語調,余刑面色一僵,《二九玄功》的難纏,玄陽山內門之中,何人不知,何人不曉。
他自然是知曉,方逸獲勝可能極其渺茫,但作為玉屏峰的大師兄,在外代表的,可是蕭長策的顏面。
余刑干咳一聲,帶著些許心虛,強行開口道。
“南道友,我這位方師弟,雖然天資一般,但在傀儡一道上天資出眾。
如今已然可同時操縱,三具一階上品的傀儡,這霍師弟雖然有大毅力,將《二九玄功》修行小成,但勝負猶未可知.”
南華升哈哈一笑,臉上露出算計得逞的笑容,語調忽然提高。
“既然徐師兄如此看好,自家師弟,這次斗法的勝利.不如你我二人,就賭上一賭.師弟我近日有所機緣,獲得一株百年藥齡的清心蓮,正好可以當做彩頭不知師兄是否愿意?”
看著眼前南華升,毫不掩飾的惡意,余刑自然知曉是何原因。
畢竟其與林袖師妹,乃是青梅竹馬,而早已展開追求。
至于結果,自然是被拒絕。
余刑如何知曉的?
自然是因為,嬌俏可人林袖師妹,昨夜就躺在他懷中。
那拒絕的紙鶴傳音,都是自身幫忙發出的。
余刑心中嘆了口氣。
這南華升怨念真是不小,這林袖師妹選擇自身,自然是因為自身,天賦異稟!
不像這南華升這般,雖長出眾,卻是銀樣镴槍頭,中看不中用。
但如今確實如他所愿,自身亦是被架住了,定然要吃下這個悶虧。
‘一百年的清心蓮,這個虧卻是吃定了。’
余刑已然感應到,自身所在的紫金臺上,有數十道神念,若隱若現的窺視自身。
其中數道神念中,看好戲的意味,更是毫不掩飾。
‘吃虧些就吃虧些吧,總好過自身被當做樂子看,淪為笑話’
余刑從儲物袋中,取出一個,貼著封靈符的白玉盒,隨手拋給南華升。
顯然,他已然默認,這場比斗,方逸必輸無疑。
“南師弟,這盒中是一株一百年的小青根,想來足以作為賭注了”
話語結束后,余刑將目光,集中至九霄斗法臺上,看著方逸與霍衛濤的積累交手。
眼中含著期盼。
“方師弟啊,為兄已然大出血一回,你敗了也就罷了,千萬不要敗的太過難看”
九霄斗法臺上。
方逸足下風屬性靈力纏繞。
隨后,左腳一蹬,借著疾風術之助,向身后退數十丈,躲開了霍衛濤,勢大力沉的一擊。
看著不遠處的修士,步伐暫停,與一尊身披黑甲傀儡纏斗。
方逸的眉頭,皺的更緊了。
手中法訣繼續變化,風翎鷹傀儡扇動雙翼,浩大的風屬性靈力匯聚。
靈力糾纏碰撞,最終化作一柄,通體翠綠的風矛。
一階上品法術:追風矛。
風矛閃爍著寒芒,朝霍衛濤激射而去。
隨后方逸袖中,一道青色的靈光打出,銀狼傀儡周身法力翻涌,仰天長嚎。
“嗷!”
銀白色的月光匯聚,凝練成半月形的月刃,隨著神念催動,數十道月刃,緊隨著風矛,朝斗法臺中心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