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荊棘林升起,諸多傀儡潛入,霍衛濤明顯感到,舉步維艱。
正如方逸猜測的那般,其財力頗為窘迫,除去身上的戰甲,與手中的法劍,已然身無長物。
若非如此,以其的修為,也不至于落在丙字號令牌,只差一些,就無法參加這甲子大比。
“嗤!”
數十根碗口粗的荊棘,似緩實急朝其襲來.手中斷劍,青銅色靈光一閃,輕易將荊棘切斷。
但卻未結束,緊隨其后的靈蠶絲、毒蛛絲,霍衛濤雖解決容易,但每次出手,都有絲絲縷縷的法力消耗。
積少成多,不過小半時辰,霍衛濤丹田氣海中的法力,已然不足三成。
吞下一顆補氣丹,感受到自身在藥力滋養下,法力有所恢復,但已然遠不如之前。
霍衛濤并非坐以待斃之輩,其口中污言穢語不斷,就想激出方逸與其正面一戰。
“呸!”
“方逸你個縮殼王八,可敢與爺爺我一戰!”
“玄陽山大比如此場合,用這鬼蜮伎倆,方逸你就沒有一絲羞恥心嗎?”
“方師兄,方大哥你我公平一戰,你亦是勝算頗高,何必如此,平白讓同門看不起.”
見一道氣息從朝自身靠近,霍衛濤面色難看,卻也不得不催動法力。
其戰甲上青銅色靈光流淌,朝身轟出一拳。
“當”
又是悶響,卻是黑甲傀儡,在方逸操控下,繼續消耗著難纏的體修法力。
方逸立于風翎鷹之上,默默調息恢復法力,保持自身法力,始終維持在八層以上。
看著九霄斗法臺上,霍衛濤幾次突襲,都被黑甲傀儡攔下。
其并未掉以輕心,手中的靈種仍然是不斷落下,化作荊棘。
這場斗法,為了獲得勝利。
他已然投入接近三百靈石的靈物,以及損失了一具上品的銀狼傀儡。
如此即使以方逸的身家,亦是足夠肉疼。
這已然是尋常練氣高階修士,五年方可賺取的靈石。
方逸心中知曉,即使傀儡師的身份加成,自身所展現的財力,只能到此為止了。
否則不論是假丹真人,還是自家那位師尊,就該開始起疑了。
其面上的心疼之色溢于言表,心中卻冷靜異常。
他看著不斷與古藤荊棘、毒蛛靈蠶交手的霍衛濤.就如同看著網中的獵物,雖盡力掙扎,卻在緩緩步入死亡。
紫金臺上。
余刑看著方逸,將霍衛濤徹底困住,懸著的心終于落下。
‘自家師尊的私生子,可真是給了自己一個大驚喜。’
其無視南華升,難看面色,伸出討要道。
“南師弟,這斗法臺上勝負已定,你那株百年清心蓮呢
嘿嘿,多謝師弟照顧
有此靈物在手,尋個丹師,我那《赤炎轉日法》定可再進一步。”
余刑語氣囂張,根本不怕南華升敢于賴賬,同為筑基上人弟子。
之前他顧忌蕭長策的臉面,必須看好同門師弟,而南華升亦是如此。
“哼!”
果然,南華升雖面色難看至極,但還是強忍怒氣。從儲物袋中,取出一個封靈玉盒,將玉盒拋給余刑后。
其才化作一道白色的遁光離去。
感受著玉盒中飄來的清香,余刑精神一震,口中繼續嘲諷著南華升。
心中卻是在思慮方逸之事,蕭長策作為筑基后期大修士,卻不喜收徒。
如今壽元所剩不多,才收下幾個弟子,以傳承道統衣缽。
這方逸雖修為不高,卻心思縝密,且傀儡一道天賦出眾,筑基可能不小。
余刑已然打算與其親近一二。
否則,一旦蕭長策故去,其作為大弟子,即使進階筑基,亦是守不住,玉屏峰偌大家業。
斗法臺上,方逸看著霍衛濤逐漸降低氣息,手中黑白的雙刀法器浮現。
‘嗯,且再試探一二。’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