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袖一揮,清風拂過。
宋青河盤膝而坐,運轉功法,準備恢復法力。
如今其就剩下三成法力,玄芝補氣丹亦是吞服數粒,已然產生耐藥性。
短期內,這恢復法力的丹藥,對其已然無有用處。
地下三丈之處,黃褐色靈光流轉。
二人一獸,默默觀察著準備恢復法力的修士。
方逸周身氣血翻涌,上品法器靈桑錦繡袍被催動。
法袍上靈桑搖曳,青光流轉,化作了青銅色的戰鎧。
萬魂幡亦是在法力催動下,陰氣翻涌,幡面倒卷,化作一白骨長矛。
丹田枯榮法力流轉,赤炎虎、藤甲龜、以及剛祭煉不久的地巖鼠靈傀,都有妖獸虛影浮現。
已經處于半激活狀態,隨時可以打出全力一擊。
方逸清楚,此次狩獵筑基上人。
和之前與二階妖獸陰炎蛟、明家筑基上人明宿、二階地巖鼠的交手,都大不相同。
那陰炎蛟雖覺醒龍族血脈,在二階戰力中還要強過,其戰力在二階下品妖獸中,亦是最為頂尖。
但陰炎蛟進階二階之前,就被自身活捉,神魂法體不知留下了,多少惡毒邪意的禁制。
三靈谷明家的筑基上人,先被方逸偽裝的魔道大派白骨門震懾,以為是正魔兩派的互相算計。
其戰意本就不高,配合被暗算的筑基種子,即使明宿手持極品法器小周天盤,亦是試探一番,就自行退去。
地巖鼠則是早在大戰之時被重創,妖獸之間互不信任,覓地療傷,才被撿到便宜。
而眼前這筑基修士,乃是玄陽山內門弟子,根基扎實,法器丹藥無缺。
即使久經大戰,戰力維持亦是相對完整,不知其還有幾分底牌暗藏。
方逸略作算計,同為二階下品的戰力。
自身擊敗其不難,但是擊殺把握,卻要看其底牌,還有幾分。
方逸周身筋骨齊鳴,交代一番顧九傷后,就與七戒一起朝地面潛去。
“轟!”
一陣靈力翻涌,宋青河豁然起身,腳步幾個挪移,避開了數十根石柱突刺。
“誰?
我乃玄陽山筑基上人宋青河,哪位道友在與在下開玩笑?”
思及自身久經大戰,自身法力只余三成,其語氣放軟。
“踏!踏!踏!”
見偷襲未能得逞,方逸并不驚訝。
大派弟子,能進階筑基,無論是神識法力,還是底蘊前途,都比散修筑基強上不止一籌。
嘶啞的聲音在古林中回蕩。
“玄陽山弟子?我白骨門殺的就是你玄陽山弟子。”
唰!唰!唰!
隨著枯朽的聲音落下,一根白骨長矛,纏繞著陰戾的鬼氣,朝宋青河釘去。
“鐺!”
一塊赤色的圓盾法器,被祭起,擋在了襲來的白骨長矛。
感受圓盾法器上,所留下鬼氣纏繞的孔洞,宋青河面色大變。
“白骨門??
難道你魔道要與我玄陽山開戰不成??”
方逸身披戰甲,周身氣血翻涌,見宋青河已然相信自身是,大云修仙界白骨門的弟子,其微微頷首。
玄陽山擁有三階卦師,這殺人重要,栽贓嫁禍同樣重要。
他手中的骨矛微微抬起,再次釘出。
“是否開戰,可不是你我這區區二階修士能決定!”
“該死!”
看著眼前陰氣翻涌,身披青銅戰甲的修士,想起玄陽山與白骨門的恩怨。
宋青河恍然大悟。
“是你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