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什么?
你亦是我聶家修士,有話直說,支支吾吾的成何體統?”
聶承宣面色森冷,品了品手中的清心靈茶,強行將怒火壓下。
顯然方逸的趁火打劫,讓其頗為不滿。
聶至柔怯生生的,看了品茶的修士一眼,咬了咬牙,鼓起勇氣道。
“不過碧水閣的沙萬秀仙子,要天華族兄入贅做他男寵,否則一切免談.”
噗
一兩近百顆靈石的清心靈茶,化作水霧,從聶承宣口中噴出。
“男寵?
入贅?免談?!!
好!好!好!都看我聶家沒落了,誰都敢來踩上一腳。不過一筑基種子,竟然就如此狂妄。”
聶至柔見此,亦是為大派弟子的招搖,感受不適。
其相信方逸的實力,知曉碧水閣的修士,會拒絕聶承宣的聯姻。
但是,她也未曾想,竟然以此借口拒接。
想其白日見那沙萬寧,腰間的長鞭法器。
聶至柔心中嘀咕,也許這也不是借口,不過如今還是要早日助主人鑄就道基。
壓下心中閃過的快意,她開口勸道。
“承宣老祖,小不忍則亂大謀,我聶家如今已然是生死存亡時刻,以大局為重。
天華族弟安穩筑基,才是我族中第一要務。
多怒傷身,若是老祖認為有不妥之處,我將此事推了即可”
聶承宣來回踱步,眉頭緊皺。
半響后,像是認命的一般,無奈的嘆息一聲。
“我聶家遭逢大難,被甲子獸潮攻破族地,族人損傷慘重。
如今我亦是壽元不多,諸多筑基家族窺視在外。
這風靈仙城,能庇護的我聶家一時,卻不能庇護的我家一世。”
聶承宣終究是筑基上人,近二百年修行,老奸巨猾。
若非被二階妖獸重創,傷了壽元,百木澗聶家,萬萬不會落到此地步。
他知曉,如今最為重要的就是在自身坐化后,聶家有筑基修士庇護,諸多靈藥靈材終究是外物。
聶承宣將一枚玉簡,與一塊令牌拋出,隨后吩咐道。
“也罷,至柔你持我令牌,去族庫中將名單上的靈物取來。
明日隨我去百木苑拜訪一二。
老夫倒是要看看,即使是玄陽山弟子,也不過區區一練氣修士,有何底氣敢于如此開口.”
“尊承宣老祖之命。”
聶至柔屈膝一禮。
隨后躬身接下令牌,神識掃過玉簡中的靈材,心中亦是微微一驚。
自家這位老祖,可是真下血本了。
這玉簡中數種靈物,她都不知曉,族中竟然有此底蘊。
隨后心思一動,聶至柔準備將這諸多靈物,透露給自家主子。
畢竟這其中數件靈物,明顯是給聶天華準備的。
每一個消減敵人的機會,她都不會錯過。
方逸與聶至柔早有約定,除去那件二階木屬性靈物外。
其每多獲得一件靈物,就給聶至柔十分之一的反點好處。
其十分清楚,他與聶至柔,只不過是簽下主仆法契。
但是想要帶動其主觀能動性,就必須重利誘之。
涉及自身筑基,自身所得比例是十分之九。每從聶家多榨出一份靈物,他的好處,可是聶至柔的九倍。
何況好處拿的越多,聶至柔越是無法回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