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留下就留下吧。”方逸伸手接過百木苑的令牌,吩咐道。
“顧老,你給至柔姑娘安排個房間。”
“是老爺。”顧九傷恭敬一禮,旋即對聶至柔開口道。“聶姑娘,請隨老朽來。”
“有勞顧老了。”
聶至柔轉過身來,對著緊隨其后的聶家修士,開口道。
“德顯、德昌,你們回去匯報老祖。
我在這百木苑,與方公子有要事相商,今日就不回族地。”
兩位青年修士躬身一禮,恭敬應下。
百木苑大門緩緩關閉,法禁升起。
云霧翻涌,一層青色光幕,將小院籠罩。
返回九川巷子的路上,聶德昌與聶德顯對視一眼。
聶德昌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大哥,天華族兄叫你我緊盯著聶至柔。
如今她與陌生男修,進入這小院,你我.”
“蠢貨,天華族兄乃是族中傾力培養的筑基種子,如今已然練氣八層。
日后必能進階筑基上人,我等自然要如實回報”
聶德顯想起方逸,那深不見底的修為,心中隱隱有了預感。
但是思及聶天華許諾給自身的好處。
咬咬牙,繼續開口道。“德昌你去通稟報老祖,我去通知天華公子”
九川巷子,玄山苑。
苑中大堂,聶家筑基老祖聶承宣,捋了捋長須。
眼中雖精光流轉,但卻帶著淡淡的,如朽木般的氣息。
“德昌,按你所言,至柔與一位陌生男修,進入百木苑中?
那修士可是此等長相?”
淡淡的靈光翻涌,在聶承宣指尖,化作一副人像圖。
“正是此人,聶至柔作為族中嫡系,怎能如此不自愛。
若是傳揚出去,我百木澗聶家,在風靈仙城,如何做人?”聶德昌語氣焦急。
“哼!”一聲悶哼,伴隨著筑基威壓的響起。
有些事就不用多操心,德昌,退下吧”
聶德昌被筑基威壓掃過,頓時清醒下來,心中痛罵自己自身財迷心竅。
此時得了筑基老祖法旨,頓時舒了口氣。
其戰戰兢兢的行了一禮。“老祖,德昌這就退下.”
“等等!”聶承宣忽然攔下聶德昌,他語氣淡淡,將一張畫像拋了過去。
“這是玄陽山筑基上人方逸,你將這畫像刻印數份,讓族中子弟知曉.”
“筑筑.筑基上人?”聶德昌渾身冷汗直冒。
其有所猜測,但最多不過是,猜測方逸是一位筑基種子。
豈能想到竟然是一位筑基修士。
“愣著做什么,還不去辦!”聶承宣看著呆愣愣的修士,呵斥道。
“是是.是.德昌這就去辦!”
看著連滾帶爬的青年修士,聶承宣無奈搖頭,眼神有些迷離。
‘百木澗一戰,終究對聶家傷害太大。否則這種貨色,哪有出頭的余地.’
聶承宣透過木墻,似乎已然看見,在向聶天華匯報的聶德顯。
這租用的玄山苑,不過尋常二階洞府,他又執掌大陣,苑中諸事,豈會不知。
但聶至柔與聶天華相斗,他亦是無法,也無精力阻止。
一個背靠他為聶家所尋的靠山,一位是族中全力培養的筑基種子。
他聶承宣都有所顧忌
若是早上二十年,他都無所畏懼,輕易能鎮壓一切。
現在終究老了,族中修士心思四起,筑基家族在外窺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