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逸并不在意懸浮在空中的諸多靈物。
這些丹藥符箓,都是其這些年與諸多修士交手的戰利品。
能被他留下的都是同階中的精品,能暴露原主人的信息,都被一一抹去。
但是其已經進階筑基,這諸多靈物,對其用處已然不大。
霍衛濤面色幾番變化,最終將手中緊握的法器、丹藥都一一松開。
他有些艱難的開口。
“方師叔,我不需要這些丹藥法器。”
“哦?這些靈物不合霍師侄心意?”
方逸看著霍衛濤緊緊握住的雙拳,若有所思,心中有所猜測。
他一拍儲物袋,又是數件適合體修的靈物浮現。
指著身前的靈丹法器。
“霍師侄,這些靈物可有合你心意之物?
若是無有,直接折算靈石亦可。按顧老所言,道友可直接取走兩百塊下品靈石……”
對于給自身帶來關鍵情報的修士,方逸十分大方,再次從儲物袋中,取出一個裝滿靈石的玉盒。
財大氣粗!
霍衛濤心中浮現這四個大字,不斷滾動播放。
其拍出一張下品清心符,將心中的貪念壓下,隨后艱難的將眼光,從諸多靈物上移開。
他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“方師叔,我不需要靈物……能否給師侄一個機會。”
方逸自上而下,細細看著霍衛濤,只見其面色堅毅,身披多次修補的戰甲,盈盈寶光自其赤裸的肌體綻放。
一階上品體修,修為大致能與練氣九層相當,生活有些窘迫。
可惜,一尊上等的體修苗子,卻被《二九玄功》所迷惑。
如今筑基無望,這上古奇人半邊道人,遺留下的諸多殘缺功法真是害人不淺。
方逸已然猜到霍衛濤的心思。
“霍師侄,你想要什么機會?”
“不知方師叔這百木苑中,是否還缺少掃撒奴仆,或是辦事小廝?”
“霍師侄這是想……”
霍衛濤用力的點頭,語氣真誠。“師侄,想在師叔身旁謀個差事,不知師叔是否愿意收留……”
方逸眉頭微挑,沉吟片刻后。
“霍師侄,我記得當年玄陽山大比之后,有諸多修士對道友發出邀請。
其中不乏筑基家族,但道友都一一拒絕,道友如今這是因何改變主意?”
霍衛濤嘆息一聲,面露苦澀。
“哎,當初年少輕狂,本以為僅靠自身,就可闖出一片天地。
如今在風靈仙城奮斗十年,我是看明白了。
沒有靠山相助,各種報酬豐厚的任務,必然與我無緣。
師侄又是體修,皮糙肉厚,因此考功閣中兇險任務,都喜愛抽調于我。”
霍衛濤思及既往經歷,面色通紅,語氣高漲。
“三成!
那有靠山的修士,只需將任務接下,一轉手就取走七成報酬。
我辛辛苦苦,生死搏殺,就拿了三成報酬。
呸,這些狗娘養的,就這三成,我還要賠笑臉,小心伺候。
否則,我不干,肯接任務的散修,不知有多少。
方師叔,師侄我是看明白了,若是沒有靠山,莫說闖出一片天地,就是保住性命亦是艱難……”
方逸見此亦是理解。
考功閣由筑基上人掌管。
是人就有親疏遠近,這報酬豐厚的任務,自然是截留下來,加由自家門人弟子、同族修士。
至于玄陽山?
考功閣運行無礙,有修士與獸潮拼殺,那自然無人會為這等小事,得罪諸多筑基上人。
方逸面色冷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