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看來還是刺激不夠,這長樂坊的春月上人與御獸陳家的陳大勇,不好對付啊.’
方逸眸子微瞇,自身隱藏身份,派白十九與三骸上人前去送帖,本就是有投石問路之意。
無論三骸被御獸陳家所傷,亦或是白十九被花娘子所亡。
自身都有借口對兩家進行報復。
幽痕上人與陰陵上人還在風靈仙城地界,并未走遠。
此時若是小元嶺有筑基上人隕落,亦或是重創。
到時以御獸陳家的妖獸,亦或是長樂坊的女姬作為報酬,邀二人出手,損失慘重的陰陵上人必然不會拒絕。
‘可惜了如此只能正當競爭,這暗拍會的靈物,該開始準備了’
方逸昏黃色眼珠子轉動,筑基后期的氣勢落在白十九與三骸身上。
他語氣森冷。
“十九,你想說,是何人如此大膽,敢對你動手?
老夫修行數甲子,還是第一有修士敢于這般打我的臉!”
白十九見方逸怒氣勃發,煞氣繚繞,心中一定,不枉他壓制法力氣血,將面部的淤腫保留至今。
“師尊,你要為弟子做主啊!”
白十九眼角含淚,雙拳握緊,青筋爆起,語氣悲憤。
“弟子,奉師尊之命,將暗拍會的請柬,送往各位同道之處。
前幾位道友,倒也十分客氣,答應來坊市暗拍捧場。
但是那長樂坊的花娘子”
“花娘子如何?”
方逸心中有些好奇,以花娘子先前交手時展現的斗法之能。
筑基中期交手筑基初期,還有數件品質不錯的上品法器傍身,且亦是金丹大派合歡宗的修士。
既然出手,白十九這般剛鑄就道基未久,本命法器都未祭煉至上品的修士。
沒有可能逃得一命,至少也該付出足夠代價,元氣大損,道基崩潰,修為跌落
如此自身也好出手,聯合幽痕上人與陰陵上人,討回‘公道’,重新立下小元嶺坊市威嚴
白十九未能發現方逸用心險惡,將其當做一次性耗材。
他見自家師尊言語關切,心中一定,壽元將近的老家伙,果然有意傳下衣缽。
“師尊,是長樂坊的春月上人出手,阻住了花娘子那賤婢的去路。
否則,弟子怕是無法活著回來拜見師尊了.”
“春月上人?”
方逸眉頭微皺,思量著春月上人的信息。
與小元嶺是青槐開辟一般,這長樂坊亦是春月上人建立。
但是與青槐不同,春月上人雖出身合歡宗,但建立長樂坊后,少有出手。
在青槐上人魂魄記憶之中,春月上人唯一一次出手,是一位筑基中期劫修鬧事,被其出手重創。
“三骸師侄,你在小元嶺修行一甲子,對春月上人可有了解”
三骸上人冥思苦想,半晌后無奈搖搖頭。
“回稟師叔,這春月上人深居簡出,少有出手。
具體情形如何,弟子亦是不知.”
得到與青槐魂魄中相同的消息后,方逸眸子微瞇,旋即感應著本命法器中的枯榮小洞天。
血肉泥潭中有一穿白骨戰甲的陰鷙老者,瞳孔陰幽,面色青黑。
尸氣繚繞,氤氳流轉,化作胎盤般,將其包裹跳動,使得陰骨陷入沉睡之中。
陰幽符文浮現,磷火點點,積尸靈地中的尸氣,被不斷抽取。
筑基七層巔峰。
淡淡的死冥真意浮現,胎盤跳動間,陰骨的修為不斷拔高。
方逸眸子深邃,如千丈寒潭般深不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