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陰陽界碑處。
一紅袍大漢正懷抱閻羅天子親自賜予的斬鬼寶劍,遙望自家骨廟。
當不該存在于陰河的神圣光輝從骨廟溢出時,紅袍大漢明顯眼皮一抖。
骨廟內除了八旗元帥外,只有三個生人,韓仁山和姬靈舟不過是凡俗武師,唯有那個與他約賭的白面青年,有些特異。
紅袍大漢雖然看不透對方的根底,但從對方驅使猖將、紙人的手段上,也能看出這人修的絕不是什么正道。
可這清正無比,好似神圣顯靈的法力又是怎么回事?
莫非,他真看走了眼?
不可能!
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紅袍大漢陷入苦思,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.
骨廟下,徐青瞧見天心教圣主韓仁山后,心里一樂,他正打算去尋對方,沒想到這圣主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!
眼前的韓仁山與姬靈舟不同,徐青超度天心教護法和雙絕使者時,在走馬燈里見過韓仁山的模樣。
國字臉,黝黑的皮膚,若換上粗布麻衣蹲在田邊地頭,妥妥就是個老農民,任誰也看不出和天心教圣主有什么關聯。
但此時的韓仁山卻面色慘白,好似搽了一層粉,說話時身旁亦有五色氣霧流動,看起來雖沒有姬靈舟變異后來的恐怖,但那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覺,卻是比前者更為瘆人。
“韓圣主,久違了。”
徐青笑呵呵拱手。
韓仁山眼角余光落在姬靈舟的尸體上,心中驚愕之余,疑惑問道:“你認得我?”
徐青邊走邊道:“自然認得,我不光認得韓圣主,白羅青羅幾位護法,還有來到陰河的雙絕使者,我也都熟的很!”
“莫再向前!”
韓仁山退入甬道,他看向止步的白面青年,抱著最后一絲僥幸問道:“孫法平二人失蹤莫非與你有關?”
“失蹤?話不能這么說,他們現在就在地底下排著隊,等圣主下輩子一塊共舉大業,韓圣主要是快一點,說不定還能趕上。”
韓仁山懸著的心徹底沉入谷底,他陰沉著臉,幾乎一字一頓道:“青羅、白羅他們,也是死于你手?”
“嗐!”徐青像是老熟人嘮嗑,滿不在乎道:“都是陳年爛谷子的事了,韓圣主記的倒是清楚。”
“話說回來,咱天心教怎么就這么點人?這幾年我在津門一直等著教里派新人過來接管,結果新人沒等到,卻是等到了圣主親自來到津門。”
“這津門才多大,哪能勞得動圣主大駕,親自過來接管?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天心教沒人了呢!”
殺人誅心,倆人初次見面還沒來得及動手,一把把無形的刀子卻是先扎到了韓仁山的心口上。
“好好好!”韓仁山渾身顫抖,顯然心中怒火已經壓抑到了極致。
“閣下可否告訴韓某,我天心教究竟與你有什么仇恨,以至于讓你迫害至此?”
“仇恨?那可大了去了!”
徐青供奉在仵工鋪的牌位,賦予他‘二次生命’的學師柳有道,是死于白羅之手。
在長亭王府,青羅配合白羅攪風攪雨,想要刺殺朱懷安,彼時的朱懷安和他以及吳家兩兄弟可是并稱為津門四大才子,那可是惟三把他這個喪葬先生當朋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