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和餓極了跳進沸湯鍋里有什么分別?
徐青恐金鸞有失,再不留手,身形未到旁贊法王近前,手中玄女劍法便瞬間轉換成了天罡斧法。
旁贊法王見金雞沒入蟲月,險些笑出聲來,但當他看到拋出靠旗,頃刻閃現到自個頭頂,并揮下手中闊劍的青年時,臉色卻瞬間一變。
這白衣青年不對勁兒!
合著金雞只是幌子,真正的敵手在這兒等著!
感知到頭頂威脅,旁贊法王渾身鬼火爆漲,下一刻被幽綠鬼火包裹的首陽巨斧竄出數丈高的兵煞,擋住了眼前的青年。
闊劍與巨斧相觸,爆鳴聲伴隨著倒卷的氣浪從兩軍亂陣中蕩開,無數骷髏鬼卒像是紙片,連鬼帶馬被掀出許遠!
當氣浪消散,原先旁贊法王所在的位置只剩下徐青一人的身影。
在戰陣之外,犁出數里溝壑的地方,陰蝕法王正拄著鐵蒺藜骨朵擱那兒顫抖。
剛要加入戰團助陣的八旗元帥愣是止住了腳步。
這能是軍醫展現出來的本事?
此時,旁贊法王終于回過神來,他看著自個身上刻滿薩滿符文的白骨,那上面不知何時已經多出許多裂紋,而他的巨斧兵刃也因為承受不住天罡神通,被打落到了遠處。
“你這不是劍法,你施展的是斧法.”
旁贊法王帶著深深忌憚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徐青瞧著眼中鬼火幾近熄滅,卻又重新復燃的旁贊法王,眉頭微皺。
眼前旁贊法王與陰蝕婆難本是一體同生,若想除去一相,看來必須同時將另一相斬滅才行。
徐青沒理會對方,他閃身來到蟲月近前,然而就在他剛準備有所動作時,卻恍然發覺先前數十丈方圓的蟲月,竟縮小了一圈。
“嗯?”
徐青眉頭一皺,天眼陰通展開,就瞧見蟲月之中,隱隱綽綽有個金色光影好似餓虎,正在里面肆意吞食!
成片的蠱蟲像是飄在疙瘩湯上的芝麻,不消咀嚼,便被金色虛影一口接一口的暴風吸入!
“.”
徐青神情一松,整個展露出的狂暴氣場又落了回去。
他看向旁贊法王,笑呵呵道:“我是軍醫,方才是和你開個玩笑,你和元帥繼續打,不用管我。”
“.”
旁贊法王惱羞成怒,才要開口,卻發現八旗元帥趁他受創之際,裹著氣運長龍,攢著手中長槊,朝他撲來!
陰蝕婆難這邊剛回過神,她語速甚快道:“大王且穩住陣腳!我這靈蟲千萬,那扁毛畜生,能有多大腸肚?”
“那白面小子逞口舌之利,想是方才那一劍耗盡了他的法力,故此拖延時間,要分散大王心神!”
“大王切莫中計!”
說罷,陰蝕婆難手中蟲鼓笛吹敲得更急,看那模樣是想用更多蠱蟲撐死青年馴養的金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