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如果他打我們怎么辦?”
“讓他打,汾州這個地方勢力錯綜復雜,先讓他清一遍。”
——
劫掠了大批物資返回的劉蠡升,終于穿上了新的褲子。
山寨里,劉蠡升看著一眾孩子羨慕的眼光,發表的激動人心的演講。
“孩子們,不要如此,等你們長大了,俺帶你們再去搶。只要下了山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!”
便在此時,劉蠡升的手下湊了過來,憂心忡忡的。
“我們這次行動太大了,惹了爾朱榮,他要發兵打我們了!”
劉蠡升毫不在意,罵道:
“區區一個爾朱榮,不過是一個馬邑雜胡,俺搶他東西是給他臉了,還敢帶兵來打俺,給臉不要臉!”
“可首領最近四處攻打汾州各鎮是為了什么?”
劉蠡升看了這個新來的手下,吐出了一口怨氣。
“俺就是要將那個天殺的大野爽給逼出來!”
“那個悍匪也劫過首領的東西?”
劉蠡升看著手下,臉上充滿了幽怨之色。
“他就是沒有劫過俺,俺才生氣!”
劉蠡升在洞中四處走動,抒發著自己心中的不滿。
“憑什么不劫俺!憑什么!”
“……”
“郁久閭清羽,你說說,都是在這山里混的,他打劫誰都不打劫我,是不是沒把俺放在眼里?”
郁久閭清羽聽了,實在難以想象此刻劉蠡升的心理狀態。
“難道不好么?”
劉蠡升見郁久閭清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,喝了一口酒,道:
“這天下英雄唯有俺劉蠡升和他大野爽,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認!”
“……”
“俺曾經放下了臉皮,想要跟他去結盟,他連臉都沒有露啊!從此以后,俺就下定了決心,要和他大野爽一較高下!”
“然后呢?”
卻聽劉蠡升大笑道:
“大野爽不愧是能與我劉蠡升并列的世間英雄,我九設奇計,想要賺他,都被他識破了。”
笑完,劉蠡升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,氤氳著風暴。
“可他非但沒有感受到我計謀的巧妙,將我當做對手,反而越發輕視俺了!”
“他如何輕視了?”
“他太平寨的人從此之后再也不靠近我的山寨了,真是豈有此理!于是我又設計謀,可惜!”
郁久閭清羽的腦子都快炸了,問了一句。
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他不當匪了,去當官了!這千里山川,俺自此英雄寂寞啊!”
接著,劉蠡升就睜著大眼看著郁久閭清羽,看得她嚇了一條。
“你說,他好好的匪不當,當勞什子官啊!你說他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!”
“……有點吧!”
“什么有點,他是太不務正業了!俺本以為他當膩了就會回來,誰知道他的官還越當越大了,你說氣人不?”
郁久閭清羽還沒有聽完,就急匆匆跑了出來,聽著一旁的稽胡小孩道:
“清羽姐姐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就是有些頭暈罷了!”
洞中,又傳來了劉蠡升激昂的聲音。
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大野爽,莫欺老子窮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