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不管這河東百姓,難道郡公就忍見到河東百姓遭受兵害而置之不管么?”
李爽趕忙斥責了道:
“不可如此說話,若是傳了出去,這可是謀逆之言啊!”
聽到謀逆這兩個字,在場一眾人都沉默了。
顯然,眾人心中還是對洛陽朝廷有著忌憚的。
李爽嘆息道:
“不瞞大家說,你們難,我也難啊!”
眾人聽了,忍不住問道:
“郡公何意?”
“河北和關中的戰事久久不能平定,朝廷開支不足,又要加賦稅了。”
“怎么又要加賦稅了,這次加多少?”
“聽說是要先行征收五年的賦稅,將來可能還要再加!”
“這么多!”
朝廷雖然失去了河東等地的圖籍,可是稅收還是有標準的,找不到逃亡的百姓,還找不到這些有人有田的豪族么?
便在此時,薛修義又適時的說道:
“謀逆就謀逆,難道朝廷不管我們,我們自己不能想辦法么?”
“對啊,我等愿聽郡公的號令!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
李爽趕忙退卻,可這些豪族的首領卻站了起來,拱手道:
“郡公不答應我等,我等就撞死在這里!”
李爽仿佛失去了力氣一半,一屁股坐了下來,捂著自己的臉。
“為了這河東百姓,為了爾等,我也就勉為其難給你們出出主意吧!”
“我等從今往后,但聽白馬城的號令。”
“首先,我們這不是謀逆,只是為了防止朝廷的亂命之下,河東出現更大的暴亂。”
“郡公說的是!”
“其次,如今朝廷失去了圖籍,可各郡各縣的官員還是在的。要阻止朝廷的亂命,就必須讓這些官員都離開,換上我們河東本地的士人。”
“可如何讓他們離開呢?”
“這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!”
李爽說完之后,在場眾人都是若有所思。
薛修義一笑,拱手道:
“郡公放心,我有九種方法讓他們離開,九種!”
李爽聽了,點了點頭。
“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,要切斷道路,占據龍門、蒲板津等渡口,扼守軹關陘。”
“我等明白了!”
李爽站了起來,看著眾人,高聲道:
“我要再次說一遍,我們所作的一切不是在謀逆,只是用朝廷不能理解的方式在為朝廷分憂,爾等可知?”
“我等明白!”
“誰要是敢扛起反旗,我定斬不饒!”
“諾!”
薛修義此時嘆道:
“郡公真乃是這大魏一等一的忠臣啊,可惜朝廷之中,奸臣當道,不明忠奸。以郡公之才能與威望,如今還只是一個小小郡公,便是國公、王爵,又有何不可?”
“我等愿為大王麾下之臣!”
“不可如此啊!”
王思政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切,心中非但沒有一絲的憂慮,還有隱隱的小期待。
李爽若是真的當了王,自己該是什么職位呢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