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帳之中,眾將位列,爾朱榮在等待著。
爾朱兆意氣風發的走了進來,拱手道:
“參見天柱大將軍!”
大帳之外,擺著許多顆人頭。
包括元顥本人的人頭在內,這次支持元顥北上,又參與進了洛陽之戰站在爾朱氏對立面的將領的頭顱,都在外面了。
爾朱氏的武力依舊冠絕天下,唯有兩個人,至今還沒有拿下。
李神軌和陳慶之!
“吐末,這次你做得不錯。”
“末將慚愧,雖斬了元顥,卻走了蕭綱。”
爾朱兆自然是在假裝謙虛,事實上,他心中很得意。
元顥死了,河南之地很多郡縣都是望風而降。
爾朱兆這次可是立下了頭功。
立下了大功的爾朱兆受到了爾朱榮的贊賞,不過此刻,他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了圍剿陳慶之和他的白袍軍上。
“陳慶之如今在哪?”
“陳慶之帶著船隊順流而下,到達汴口之后,南下大梁。上黨王帶著大軍幾次追擊,都被打退了。不過,陳慶之的白袍軍也損失慘重。”
中原廣袤,正適合騎兵縱橫。
陳慶之所部只能依靠船只通過水系在平原上快速行軍,因為缺少馬匹,也不敢離開河流太遠。
因此,陳慶之的移動路線很好猜測。
這也是元天穆帶著大軍能夠數次追擊上陳慶之的原因。
爾朱榮聽了,分析道:
“看他的行軍路線,應該是想要去睢陽。”
睢陽長期是李神軌的駐地,想到了李神軌,爾朱榮便一肚子火,忍不住問道:
“李神軌如今在哪了?”
叱列延慶站了出來,拱手回道:
“按照李神軌所部的腳程,此刻應該已經到汝南了。”
汝南?
爾朱榮也沒有認為光憑李神軌的那些兵馬能夠掀出什么浪來。
爾朱榮很快將心思從李神軌那邊拉了回來,放到了陳慶之身上。
“睢陽那邊是什么情形?”
“李神軌率部去了洛陽之后,睢陽那邊聽說是當地的官員在接管。”
爾朱榮聽完,有些疑惑。
“不該啊,睢陽富庶之地,李神軌的家資多在此,他放心就這么離去?”
“聽人說,李神軌前往洛陽之時,已然變賣家資。”
“那錢呢?”
叱列延慶看了一眼爾朱榮,拱手道:
“不知所蹤!”
爾朱榮聽了這話,面色變了。如此一大筆巨資,不可能就這么消失了。
最大的一種可能便是李神軌去洛陽時一起帶過去了。
可爾朱榮的人并沒有找到,李神軌逃跑的時候也是輕裝簡行。
那便只有一種可能,當初從洛陽發往陜城那幾百車幾百車的物資里,就有李神軌的東西。
想到這里,爾朱榮站了起來。
“傳令給賀拔勝,讓他守好荊州,不要讓李神軌鉆了空子。告訴他,李神軌不足慮,可他軍中卻有厲害人物!”
“諾!”
爾朱榮握著手中的令牌,他并不敢遠離晉陽太長的時間,道:
“全軍出擊,一定要在陳慶之到達睢陽之前,滅了他的白袍軍。”
“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