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景出身懷朔,靠著自己的才能才有了如今的地位。他的出身并不顯赫,甚至連自己祖父的名字都不知道,就不用說其他了,在加上長得也不出眾,高乾對他,就更沒有好臉色了。
侯景打了招呼,行了禮,高乾也不曾理會,不過侯景并不會惱怒,反而道:
“敖曹的兄長得陛下厚愛,真是羨煞旁人啊!”
高昂在一旁,聽了侯景的話,心中有些奇怪。
侯景什么時候對元子攸這么恭敬了?
再看著他這番模樣,高昂心中已然明白,這小子心里憋著壞呢!
“正好我設了宴,還望敖曹的兄長賞臉!”
高乾看了一眼高昂,知道也是急不得,加上心中煩悶,想要緩和與高昂之間的關系,隨道:
“那就卻之不恭了!”
……
第二日,等到高乾醒來的時候,他正躺在馬車里,發現自己被綁著。
“誰人害我!”
正當高乾鬧騰的時候,駕車的車夫打開了車廂門,在外說道:
“我家主公吩咐了,等到了陜城,才讓我放了你,還望恕罪。”
“你家主公是誰?”
“你忘了,昨夜你還和他一起喝酒呢!”
“侯景?”
“正是我家主公!”
高乾聽了,怒罵道:
“豎子!”
——
李魚川。
“族長,你放著好好南趙郡守不做,干嘛回來?”
李元忠躺在樹下,待在自己熟悉的氛圍之中,拿著酒壺喝了一口,十分愜意。
“他爾朱氏的官,有什么好當的!”
一眾趙郡李氏的子弟紛紛點了點頭,有人道:
“爾朱羽生并非善類,族長不當這個郡守,也不錯。”
說著,又有人道:
“爾朱氏的子弟輕薄無行,兇殘暴虐,他們這權勢恐怕長不了。我聽說個渤海高氏的那個高乾最近可與洛陽走的很近,族長,要不我們也去洛陽找找路。一旦有變,也好有所應對。”
李元忠斥責道:
“都給我消停點,別跟洛陽那邊走的太近。平日里沒事,多讀讀書,學學醫術,要不然下地種田也行。鄉人有什么難處,你們多幫襯著點,別一個個想著放貸吃息,禍害鄉里。”
“我們哪敢啊,可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做么,亂世之中,慢一步,或許就滿盤皆輸啊!”
聽著子弟的話,李元忠笑了。
“你們也開始讀書了,不過這話雖沒錯,用的卻不是地方。”
“族長何意?”
李元忠老神在在,道:
“亂世之中,非待其時,亦待其主啊!”
花葉飄零,李元忠捧著酒壺,酒意已深,似入夢鄉,隱約中,道:
“當待英雄也!”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