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大人,我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眼見沒人敢說話,為首的男人只得行了個禮,強撐著說道。
“你們是安東尼派來,阻止我知道這件事的人,對嗎?”
平淡的話語中蘊含著致命的殺機,讓這群人汗毛聳立。
“大人,我們是安東尼主教的嫡系……”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白毅打斷了男人的話。
后者咬了咬牙:“我們是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白毅便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用再說了。
隨后,他拿出了隨身攜帶著的《圣經》,開始翻找起來。
“以圣父、圣子、圣靈之名,我持此圣典,為你宣讀罪證。
因為有些人偷著進來,
就是自古被定受刑罰的,
是不虔誠的,
將我們神的恩變作放縱情欲的機會,
并且不認獨一的主宰——我們的主。
今日,我以正義之名、以神的律法宣告:
你的異端言論,玷污了神圣的信仰。
你的迷惑行徑,傷害了尋求真理的心靈……”
隨著白毅聲情并茂的閱讀,這群人的神色明顯變得慌張起來,他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。
為首之人面露絕望之色,他苦苦哀求道:
“不,大人,不是這樣的,我們只是奉安東尼主教的命令行事,我們是無辜的!”
他們根本不敢逃走,因為此刻一旦離開,那相當于坐實了白毅安在他們頭頂的罪名。
“大人,這是不實的罪名啊!”
“呵……不實的罪名?”
白毅停止了宣誓,不屑地輕哼一聲。
“你在強制給平民定罪,并強迫其購買‘贖罪券’,否則就將他們定為異端時,有想過這是不實的罪名嗎?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能一樣呢?”
為首之人急得跳腳:“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,我們是安東尼手下的人吶,我們是神的牧羊人。
大人,牧羊人偶爾開一次小差不是很正常嗎?”
白毅沒有再回答,而是自顧自地繼續念道:
“你當為自己的罪懺悔,
若仍執迷不悟,必將承受神的憤怒,
在永恒的黑暗中為自己的悖逆付出代價。
這不是人的審判,是真理對謬誤的裁決,是光明對黑暗的驅逐。
你,有罪!”
伴隨著最后一句話落下,森然的白骨自白毅體內迸發,將眼前這群人盡數刺穿。
他的耳邊瞬間清靜下來。
白毅面色平靜地收回骨刺與圣經。
這個世界教會的黑暗與腐朽,遠超他以往的認知。
如果說,將教會當中的所有人,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殺死,那可能會有所冤枉。
但如果隔一個殺一個,那必然會有漏網之魚。
教會已經從根子上就爛了,就連刮骨療毒都做不到,唯有推翻重建這一條路可選。
白是這樣認為的,白毅也是。
在將他們殺死后,他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。
“走吧,尼桑,我們去找安東尼主教談談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