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記錄的人聽聞杭州就是一抬頭,冷不丁的盯著顧硯聲看了看,問道:“在杭州有沒有參加過警察培訓?”
“沒有。”顧硯聲搖頭。
記錄的人疑心不減,起身翻起了顧硯聲的箱子,翻的很仔細,但顧硯聲的箱子里就是些換洗衣服,還有幾本法律書籍。
“帶這些書干什么?”
“看看啊,我是學法律的,吶,我學生證。”
“學法律的,北京大學。”
記錄的人翻了翻沒翻到什么,又問道:“來上海干什么?”
“找工作。”
“找工作你在上海有親戚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.來,搜個身。”
記錄的人搜完身又翻了翻顧硯聲的箱子,確實沒發現什么疑點,把目光瞟向了一旁的中山裝男子。
那男的盯了顧硯聲的眼睛一下,對上顧硯聲無辜的眼神,便問道:“去香港干什么?”
顧硯聲故意頓了頓不解道:“香港實行英國法律,跟我們國內的不同,我是學法律的,就想去法律實施的當地看看,去英國太貴,以前上海又一直不太平,就去了香港游學,怎么了?”
男的沒說話,突然上前拉住了顧硯聲的手,大拇指在手掌上慢慢摩擦而過,隨即就是一擺頭沒了興趣。
顧硯聲所有項目總共就培訓了二十天,這繭子想長成,恐怕只能令他失望。
“你可以走了,去那里交錢辦良民證。”
見長官沒意見,記錄的人直接放行。
顧硯聲點了下頭,蓋下行李箱,過通道前往前方的柜臺,交上學生證辦理良民證。
有了前面的檢查,柜臺里的女辦事員倒是沒多為難他,懶洋洋的直接報價:“大洋五塊或者法幣一百。”
“這么貴?”顧硯聲肉疼。
一根小黃魚按現在的市價也就能換100大洋,這本破證就二十分之一根小黃魚沒了,大概一點五克黃金。
“辦不辦!”
“.辦。”
顧硯聲郁悶的表情的掏著錢,數了100法幣給他,身上就80多法幣了。
女辦事員倒是笑了笑,“看你是學生提醒你,保管好,沒證進了上海被抓到可不是這個價了。”
收錢辦事就是利索,拿出一本空白本子填上姓名籍貫年齡等信息,女辦事員把證件扣在臺面上一敲:“拿著證出門左拐有照相館,把證給他他會給你拍照,去吧。”
靠,這是不是還得被敲一筆。
顧硯聲點頭致謝,快步走。
就在這時,身后猛然響起高亢的叫聲,緊接著就是驚呼聲,女人的尖叫聲。
“抓住他!”
啪啪。
顧硯聲回頭,只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褂的男子正脫離排隊的隊伍,朝著海邊飛速狂奔,手里的手槍,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兩個日本人彰顯著他的英勇。
日本兵掏槍還擊,中山裝男子急的大喊:“別開槍!要活口!”
只是日本兵根本不聽他的,見大褂男子腳步不停,長槍直接開槍射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