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吧。”
放顧竹宣,顧硯聲還沒那么缺錢。
打了個電話讓人把顧竹軒從江蘇第二監獄調到sh市區的監獄,安排個單獨房間,這件事就妥了。
至于見他,不著急,還沒到用人的時候。
繼續自己的放人計劃。
而對于市面上的貨物在悄悄被掃,他既沒買菜的傭人,也不需要為吃飯發愁,所以是一點都不知道。
哪怕偶爾聽到科里的人員抱怨什么東西比如菜價又漲了,這種情況在上海很普遍,根本也不會引起什么注意。
還是陸博文找上了他才知道。
辦公室。
“來借錢的。”
陸博文一見到顧硯聲就說明來意:“我是一點錢都沒了,建設局那邊結款沒那么快,我也不好催,顯得小家子氣,所以問你支援一點。”
“要多少。”顧硯聲大氣的很。
“額看你方便吧,我估計得要1000大洋先吧。”
“不少啊,什么東西這么花錢?”顧硯聲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錢包,他錢包里美元多,但數了數還真不夠給1000大洋的美元。
那得250。
“就120美元,你還是跟我去銀行吧,給你美元也是浪費。”
“現在物價貴啊,這些人吃喝拉撒都得花錢,而且我跟你說。”
陸博文聲音小了點,“我今天路過眾業公所,棉紗的期貨價都漲瘋了,我問了下那些炒股的,說是現在一包棉紗的價格已經到101大洋了,最便宜的那種。”
“多少?”顧硯聲吃驚,“前幾天你跟我說70一包,這才幾天就101了?”
知道棉紗隨著天氣冷漲價,但也不該是這個漲法。
陸博文嘖的一聲,嘆氣,“恐怖吧,我都愁死了,緊趕慢趕著在昨天買進了兩包,放倉庫里了,所以我沒錢了,兜比臉還干凈。”
“這確實漲的也太快了。”
顧硯聲皺眉,本來一百包七千大洋,現在一萬大洋都不夠了,要是買的話,白白的就是三千大洋蒸發了,要是不買,那蒸發的可能更多,因為最后還是要買。
“也不知道怎么了,不止棉紗漲,這兩天什么東西都漲價,菜價都翻了快一倍了。”陸博文隨口吐槽,詢問道:“上海是不是要打仗了,要不然為什么這個漲法?”
“上海還打個鬼的仗。”顧硯聲嗤笑著說完,眉頭微皺,感覺不可思議的問道,“等等,你是說什么都在漲價?不止棉紗?”
季節性的東西漲價也就算了,上海又沒戰事,這一點顧硯聲絕對能夠肯定,不可能有所有物品都漲價的契機。
“對啊,全在漲。”
“全在漲小樓,進來。”
“處長。”
“小樓,你感覺這兩天的物價漲了么?”
“漲了呀,漲的很快。”
“什么東西在漲價?”
“我感覺什么都在漲價,我坐黃包車都聽黃包車夫抱怨,說最近物價很高,他們可能要提個一毛兩毛的價。”
“我記得你是住在閘北?”
“對的。”
“文彥。”
“先生。”
“你住在租界,你說,這兩天租界的物價漲了么?”
“漲了,我聽我老婆買菜說,租界這兩天菜價非常貴,有些東西還斷貨了,還讓我打聽一下是不是要打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