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傅肖庵在醫院躺著,蘇熙文再跑了,我是這里的最高長官!這事情變成要我處理了!
怎么處理?這事情能處理么?傻子都知道不想換,我都不想換!誰出面誰遭人恨!”
顧硯聲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,感情是被擺了一道,難怪這么生氣。
凌憲文恨道:“自己接的爛攤子,權力拿到了,事情不想干,溜得比兔子還快,還有半個小時要下班了,你瞧瞧這門口,這市政府還怎么下班?到時候各個部門問起來我怎么說?”
“有沒有打過電話給日本人?日本人怎么說?”顧硯聲問道。
“當然打過,日本人說他們不管,因為名義上是市政府主動提出,為了新政府的經濟穩定,要求統一貨幣,改用軍票,而且現場有外國商人,他們不好派憲兵介入,擔心引起沖突造成國際糾紛。
日本人要形象,讓我們做惡人出面解釋!”
“盧英呢?讓他的警察來維持秩序?”
“電話打不通,他手下說他去找企業談判去了,我讓那個接電話的派人來,他就只派了幾個人過來,說沒有局長的命令,他調不動人,這就是辦公室能出動的所有人了,吶,就是門口那幾個,明擺著躲事情。”
“行,都很有出息,既然都這么玩,那著什么急,要我說啊,秘書長你這次就是瞎著急。”顧硯聲自顧自的泡咖啡喝。
“什么叫瞎著急,那現在就我一個帽子最大,這么多人下班不都指著我么?待會電話過來問,我怎么說?”凌憲文看著顧硯聲問道。
顧硯聲笑了笑,拿著杯子說道:“這還不簡單?以蘇司長的名義,給所有部門發一份文件,就說時間緊任務重,所有人必須寫出自己覺得能夠說服的企業或個人,每個部門每個人都必須寫,今晚不下班,所有人通宵寫。”
凌憲文瞪大眼,吃驚道:“你出的什么餿主意,這文件發下去還不鬧翻天?”
回家都不讓人回,哪有這個道理?
顧硯聲淡然自若的笑著一揚頭:“所以才讓秘書長以蘇司長的名義下發呀?”
凌憲文表情一頓,想了想笑了:“坑他一把?反正他不在,解釋不了,只要有人來問,我就說是他說的,我也沒辦法?”
“哎。”顧硯聲笑著點了點頭:“還不止如此,他不在的消息下面部門的負責人可不知道,有怨念的人第一時間就會去問他,一問,結果發現蘇熙文讓他們留下,自己人卻跑了,秘書長你說,那些負責人知道這個消息是什么想法?”
“妙,他做初一,那就別怪我們做十五。”
凌憲文眼睛大亮,這么玩,蘇熙文的名聲都能被他們玩廢。
當下拿起電話立刻吩咐出文件給所有部門下發,然后叮囑秘書科的人待會接負責人電話要怎么回答。
然后還非常貼心的吩咐食堂,多做點菜,今晚吃飯的人恐怕有點多。
當然不忘把最好的菜挑出來,他要和顧處長開小灶。
身為秘書長,記性真不錯。
等他掛了電話,顧硯聲調侃道:“不急了吧?”
“不急了,我急什么,我現在巴不得他不回來。”
凌憲文施施然的在沙發上坐下,抖著腿說道:“不想擔責任,那就讓他失民心,拖得越久,他在市政府越抬不起頭,我就不信他不回來。”
“不回來也好。”顧硯聲無所謂道:“他真要是不回來,到時候經濟司的司長不就得姓凌了?”
凌憲文聽著一笑,經濟司這可是個肥缺,這主意怎么都不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