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晚上,劉三專程來顧硯聲的住處匯報。
現在來往確實方便多了。
劉三小聲說道:“組長已經帶人潛入了虹口觀察,并且抓了一個凱福飯店的服務生問話,經他證實,凱福飯店這兩天確實有一伙人入住,而且有日本便衣外松內緊的提供保護。
兩個人,平常不出門,出門就是很久,回來了就不會再出去游玩,組長判斷,這兩個人就是來談判的真正的特使,出門就是去會談,會談回來就不再拋頭露面。”
“服務生可靠么?”
“可靠,巡捕房有我們的內線,這個人的全家都在上海,而且他說了,他是中國人,愿意幫我們做內應,但是有個條件,希望我們行動之后,能把他全家送往香港或者重慶,他怕日本人追查,慌手慌腳扛不住審問,組長答應了。”
顧硯聲點了點頭:“有內應就方便點,我今天讓沈舒云給重慶發了電報,要高仲武的資料,你們別急著動手,等這個人確認了是高仲武再動手,日本人給我們設陷阱,既然已經有這一步,很難說,我們看見的就一定是真的。”
“還是你考慮的仔細。”劉三思索了下說道:“這件事我會轉達的,另外,組長分別探了探三個酒店,下手的機會都能找。
兩個佯攻的地點附近可以找建筑物,行動前臨時侵入一個制高點,一把狙擊槍就能從遠處朝著酒店門口射擊,不管哪個酒店的人是真的,純下手而言,都能找到機會,只要在門口制造一點點事故,就都能贏得下手的時間。
至于真正的行動地點凱福飯店,組長的意思是,不知道他們會談談幾天,現在已經是第二天,明天就是第三天。
為避免夜長夢多他們談完走人,最晚明天我們就得入住酒店,然后趁著后天他們出門會談的時候,從通風管道爬進房間隱匿,等他們談完回來伺機動手。”
“通風管道能爬,確定么?”
“能爬,服務生交代,那個通風口以前就有維修工爬上去過,就是只能通過一個人,而且得是瘦小體型的人,我們組里有一個,明天讓他一個人爬進去就行,在房間里等人回來也是考慮這個原因,開鎖的人不能跟進去,如果文件放進保險柜,我們就沒機會了,必須是文件還在外面的時候,我們才能拿到。”
具體行動的事顧硯聲沒別人專業,就不過問了,“人怎么處理?當場殺還是怎么說?”
“不能全殺,重慶有指令,文件肯定要有人帶回去給汪逆,如果都死了,就算我們拿到了他們的密謀協議也沒什么意義,別人不會承認的,所以看情況,不是非要殺。”
顧硯聲點頭,明白了,既是國法,也是宣傳所需。
滴玲玲,滴玲玲。
“喂。”顧硯聲拿起電話。
“顧處長,這里是門衛,有個你們司法處的女職員找你,說是跟你約好的。”
“對,讓她上來吧。”
劉三甩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。
顧硯聲給他安慰:“沒事,沈舒云來了,應該是重慶的消息到了。”
沒過多久,沈舒云敲門。
進門說道:“重慶回電,去年9月26號的香港大公報,上面有對高仲武的采訪,那上面有高仲武和梅思平的照片。”
“去年?”劉三皺眉,“這么久遠的報紙哪里去找?而且我記得大公報的上海版本淞滬會戰開始就停刊了,香港版本的不在上海發行吧?這找的到嗎?”
沈舒云說道:“總會有報紙流進來,總部那邊應該是找人問過了,這是最確定的方式。”
“這去哪找.”劉三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