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顧硯聲正在忙著處理司法處的事。
凌憲文來串門。
“忙著呢?”
“忙,忙死了,現在sh市區的亂象經歷過巔峰,有那么點平靜了下來,但是總體而言,也就比巔峰好了一點點,各種糾紛還是很多。
小案子到不了我手里,但是牽涉到外商牽涉到要政府給錢的各種大案,下面的人根本不敢做主,也做不了主,最終,吶。”
顧硯聲一拍卷宗走了出去:“全到我手里來了,堆積如山。”
“手中沒米,雞都叫不來。”凌憲文無奈的一笑,“我那也差不多,天天一堆外商來堵門,沒錢難倒英雄漢。”
“坐啊,喝什么。”
“不喝了,你也停一下,新任司令的專機中午就到了,長谷先生的意思市政府要出人去接一下,可能會有什么布置。”
“來了呀?”
來的可真會挑時候,顧硯聲琢磨了下這件事對軍統接下來行動的影響。
好消息是應該會有一堆日本人被這件事吸引,對其他事情的注意力就輕了,比如肯定有一堆憲兵被調去接機護衛,晚上可能還會有晚宴,晚宴的保衛強了,其他地方就松了,便于軍統行動。
壞消息也有,新上司上任,其他人怎么也會工作表現的更加認真點,今天日軍各單位的排查肯定會嚴一點。
“現在就走么?”
“現在就走。”
“行。”顧硯聲從衣架上拿下外套,兩人出門,他邊走邊問:“這個時間過來,是不是那邊談判的差不多了?應該是帶來了日本高層的最新指示吧?”
凌憲文點了點頭:“其實談判的事情進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無非就是具體的細節磋商,汪副主席那邊要是沒有拿到什么條件,也不會公開申明支持日本人,這都談了幾輪了,日本那邊應該拿出態度來了。”
顧硯聲靠近了點,問道:“那秘書長你覺得他們這些人要是過來了,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?”
凌憲文頓了頓道:“我感覺偏好一點。
日本人找他,無非就是希望扶一個新的政府出來,來對抗重慶政府。
日本人打中國,這叫侵略,這叫殖民,新政府打舊政府這叫什么?叫革命,叫內斗。
汪既然會同意做這件事,那肯定拿到了條件,日本人必定要放權。
姓汪的自己就有一幫鐵桿心腹,真要是新建大政府,關鍵位置肯定是他自己的人,上海被新政府囊括,位置他肯定也想要,但我們這些人的位置他拿不走。
像傅肖庵,南京司令總部的人,他能動?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你要說錢財權,我估計他肯定能拿到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