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是會變的嘛,當時的他可能確實少年義氣,后來懼怕日本變了心,選擇投敵,這種例子不稀奇。”
顧硯聲笑了笑道:“他在那個位置見的日本人多,自己也是留學日本,覺得日本強大,打不過,才推行他的和平論。
不要為他生氣,他這樣的人跪下去到底是少數,我們這片大地有更多的人骨頭硬的很,死都不會選擇跪下去。
希望在我們這邊。”
“說的對!”沈臨深坐了下來:“這個東西我馬上通過特殊渠道傳給組織上,你有什么要帶的話么?”
這個還真有。
顧硯聲得提醒一下:“你告訴組織的時候得說明,這個東西是我從軍統的手里拿過來的,軍統那邊已經開始送貨到重慶,所以組織上如果要使用,一定要注意規避我的風險。”
沈臨深點點頭:“這個我會特別帶到的。”
“還有。”顧硯聲思索著說道:“組織上讓我甄別陳默的身份,這次行動的時候,我覺得有件事可以看出一二。”
顧硯聲把服務員的事情說了說。
“陳默這個人,在服務員被盯上,有可能供出自己兩個手下的時候,并沒有選擇最簡單的滅口,我覺得心性不壞,并沒有那么狠辣,要不然他在服務員出虹口的時候,殺人滅口,是對自己組員最簡單的方式。
對于抗日,他沒有任何猶豫,在虹口行動,也能將生死置之度外,這樣的一個人,我覺得組織上如果派人接觸他,即使他變了心,不想回我們這邊,他也不會選擇告密或者殺人。
所以我覺得組織可以考慮派人和他進行一些接觸,試探一下,畢竟越早接回越好。
另外,還有一件事。”
顧硯聲把要求陳默和戴老板匯報,建立走私線路的事情說了說。
“日本人讓我去推動毒品網絡的大一統,這件事我覺得是一個利用的機會,據我判斷,重慶的戴局長是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。
一是毒品他自己也能賣,能賺錢,二是確實能運違禁物品,方便他的人活動。
而我的考慮是,我推動日本人和軍統搭建這條走私線,而組織上可以在上面再蓋一層。
組織如果能夠派人,在各個節點上建立自己人的通道,這就是一條四通八達,能夠連接日占區國統區,最后到我們控制區域的全國運輸網絡。
幫派負責運輸,憲兵負責日占區,軍統負責國統區,最后在國統區和我們控制區的連接處,我們拿到他們幫我們運過來的物品。
全程不會有障礙,軍統,憲兵隊,全都是強力部門幫忙掃清障礙。
組織上要做的就是,融進他們的運輸隊里,或者干脆建立小幫派,然后被上海打過來的大幫派吸收。
高層都不需要做到,做個跑腿運輸的人就行。
而如果把陳默拉了過來,這件事會更加順暢。
到時候都不需要陳默出面,派個人成為他表面的親信負責這件事,那么從上海出發的所有渠道幾乎可以說是全程暢通無阻。
那就不是騾馬馱運了,從上海開始,日本人的軍列,長江上的貨船,國統區的軍用大卡車,都可以幫我們運貨,而且沒人敢查。”
沈臨深立刻明白其中的價值,“我馬上匯報。”
銜接好事情,顧硯聲返回司法處。
這一段時間司法處的事情主要就是處理經濟大亂后引起的各種糾紛,他這里的案子主要跟錢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