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凌憲文的笑聲出現在電話里,“硯聲,是我,我昨天給你仔細研究了,五天后,就是一個喬遷宴請的黃道吉日,大好的日子。”
準不準啊,別半吊子水平在那晃蕩.“秘書長說是那肯定是,行,那我就定五天后,今天我就讓人印請柬,秘書長到時候家里人有空,也來給我幫幫忙。”
“行的。”
放下電話,顧硯聲等了等,這次總算安靜了,電話不響了。
市政府最近其實不會有什么事,日本人誠心搞經濟,短時間內上海的經濟肯定能復蘇一點。
軍統上海區重建,他們缺醫少藥,也不會弄出太大動靜。
而陳默那邊暫時也會休整,等服務員的事情塵埃落地再說。
特工總部那邊盯著剛放出來的萬墨林,萬墨林只要不傻,肯定知道自己會被盯上,應該也會收縮起來。
就連日本人都不會有什么動靜,畢竟汪逆要建新政權的事,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。
所以上海最近不會有什么太大波動,大家都掛免戰牌休息幾天。
顧硯聲拿起老金給的紙條看了看,隨后打開文件夾,夾上一張空白紙,開始寫寫畫畫。
老金的老婆最簡單,一個成年人,如果還在上海,沒理由沒有發現老金幾次的登報尋找,所以這個人要么死了,要么就已經離開了上海。
可當時上海不好離開,她還懷著孕,沒有生產記錄,要么在之后的三個月內已經離開上海,要么就已經死亡。
假設她死亡,剩下的就是兩個幼兒。
男的十歲,女的八歲。
顧竹宣說查過戶籍科,但有沒有查的仔細,這是個未知數,以顧竹宣的能力,警察局未必會出全力,糊弄了事也是有可能的,這是一條可以再次核實的線索。
而這個年紀的小孩,如果母親沒了,要么淪為乞兒,要么就是被人收養。
有大人收養看管的話,應該在上學。
而如果沒有人收養,要么淪為乞兒,要么就是童工。
以顧竹宣的能力,查這兩方面的人應該能查的仔細,不管是乞兒還是童工最多的地方,應該都逃脫不了顧竹宣的能力范圍。
所以人要是還在上海,還活著,被人收養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戶籍本上找不到人。
很可能是被人改了人名。
想通這一條思路,但又帶來一個新的問題。
如果改了名字,除非把上海所有的孩子都辨認一遍,要不然怎么確定小孩子到底被改了什么名字?
顧硯聲思索了下,問下專業人士好了。
打給警察局局長盧英。
“喂,盧局長,我顧硯聲,有件事是這樣的,我想找兩個孩子。”顧硯聲把事情說了說。
“你覺得有什么辦法能找到么?”
這種事情不牽涉利益,盧英確實幫忙認真思考,“名字如果被改掉,那想找到確實困難了,笨辦法就是,找出當年登記的所有符合這個年齡的小孩,一個個比對,只能如此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