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謝完,社會局長也拱手相謝,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。
傅肖庵說道:“都是同僚,這種事情肯定要出手相助,幫你們也是幫我們自己,以后小心一點吧。”
財政局長點頭,“會小心的,就是現在這任務怎么完成實在是難辦了,各位都知道上海現在的情況,就吳淞口那個地方,除了船只運輸能動動腦筋別的地方還有什么這三成的任務怎么完成”
“誰都難,自己想辦法吧。”凌憲文開口說道。
命都幫你保下來了,還想幫你完成任務,哪有這么多好事。
“特工總部歸憲兵司令部管,現在上海的經濟憲兵司令部又不負責,他們沒有理由自己收縮權力,津田靜枝去說,能不能說得動都是兩說。
現在緊要的事還是這件事,只有這件事塵埃落地,權力歸到了司法處,我們才能放開手做事。
各位還是要想想辦法,讓憲兵司令部低這個頭。”
這確實是要命的事,所有人冥思苦想,必須把這權力要回來,只有把權力給到顧硯聲,他們才有坐牢的機會。
話雖然難聽,但這是事實,總比沒命強,顧處長那里,他們總能想辦法交涉。
只不過在憲兵司令部頂層人物那里,他們很難說上什么話。
社會局長問道:“傅市長,您能不能跟南京說說,讓南京司令部插手此事”
傅肖庵翻了個白眼,“你還嫌我得罪的人不夠多啊,本來是公事,我叫南京的人來壓上海就變成了私仇,那憲兵司令部那邊以后要還不要交涉了日子不過了”
社會局長悻悻一笑。
“行了,先等著津田的回復下來再說吧,都走吧,稅收的事情抓點緊,完不成任務,津田這邊都不會保我們。”
“那先走了。”
一個個局長走人,顧硯聲也起身走人。
這件事怎么發展都行,津田靜枝能不能說服憲兵司令部,其實都無所謂。
說服不了,市政府的人員擺爛,上海經濟爛掉,說服得了,那他權力增加,多撈點錢。
他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擔心,他,凌憲文,還有傅肖庵跟其他人其實有本質區別。
傅肖庵是南京的人,上海憲兵司令部就算看他不爽,不看僧面看佛面,南京沒命令前,上海不會動傅肖庵。
而他和凌憲文是領事館的人,按照長谷仁川的計劃,以后他要進入汪偽核心,領事館在汪偽就這么一根獨苗苗,長谷仁川就不會讓別人動他。
論現在的重要性可能比凌憲文都重要一些。
他要是進入汪偽,凌憲文就變成了上海高層里面的獨苗苗,長谷仁川也不會讓人動凌憲文。
所以,剛才會上說的什么特工總部抓市長各種威脅論,其實都是扯淡,恐嚇一下津田靜枝而已。
唯一有可能的事情,就是抓小的咬出大的,但只要大的不進去,那斗法的結果誰輸誰贏猶未可知。
李世群敢抓一個局長,但實際惦記了傅肖庵這么久都不敢動手,其實李世群心里很明白的。
再說了,他在特工總部那邊養了這么久的豬,又不是白養的,豬也要吃飯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