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真是個好消息,從德國來的藥品,那種類可就多了,里面還有手術器材。
顧硯聲精神一振,“什么時候”
“按您說的,悄悄的進上海,必須是晚上,所以是凌晨一點左右,您可以安排接貨的小船了,還是老地點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晚上再會。”
顧硯聲掛了電話返回滬西,對馬世奇吩咐下去,已經是做過一次的事情,只會做的比上一次更好。
讓馬世奇去做事,顧硯聲得催一下丁墨邨了,一船貨送到武漢的,這都多少天了,也該到了。
驅車去特工總部找丁墨邨。
丁墨邨正在和手下談事,見到顧硯聲,丁墨邨想要先結束談話。
顧硯聲擺擺手,自顧自的泡咖啡,“你談你的,我喝咖啡。”
于是丁墨邨就快速把事情對著手下吩咐完,“調去南昌的人馬要精兵強將,既然那里現在已經是日本人的地盤,那我們就要迅速摸清楚當地的狀況。
行動不要張揚,要隱秘,絕對不允許掛牌子。”
“是,我馬上動身去南昌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
手下對著顧硯聲一點頭,問了一聲好,匆匆離開。
顧硯聲拿著咖啡杯到沙發上坐下,翹起二郎腿,“那事情怎么樣了”
丁墨邨關了門回來就是嘆氣。
顧硯聲面色一變,收了腿嚴肅道:“怎么了他們真黑了我們的東西了”
這么多通關文件還能出問題,顧硯聲實在想不出除了偷東西以外,還能有什么變故。
“這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說。”丁墨邨面色也有些陰郁。
“據實說啊,有什么難說的船呢,到了沒有”
“到了。”
“錢呢給了沒有”
“沒有。”
“媽的,黑我的藥,系要不要臉了我說按道理早兩天就該到了,你一直沒動靜,怎么回事,不敢跟我說啊”
“你先別罵。”丁墨邨抬手壓住,“老弟,這事情沒那么簡單,我跟你說,不是不給錢,出問題的點也不在他們那邊。”
“什么意思”
“我們藥品不是分了兩段路下貨么第一段在九江,第二段在漢口,漢口的貨到了,的人也接走了,九江的貨也到了,的人也運走了。
但是,的人在九江的貨,在運輸途中被人截了。”
“截了”顧硯聲有點懵,“被日本人搶了”
丁墨邨搖搖頭,“第九戰區,薛岳的人。”
顧硯聲皺眉,“他不是說貼中央黨部的封條,萬無一失么那不還是重慶的人,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不給我們錢”
丁墨邨嘆氣,“也不是說不給吧,不給,他就不會說這件事了,說了,證明人家還是誠心要給的。
關鍵是,我們出去的時候藥品都是封了箱子的,中統接手負責運輸的人沒開過箱子。
東西現在被搶了,那他們那邊也不知道這批貨里面有多少,站在他們的角度,也不能我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。
現在他們的意思就是,這批貨應該是薛岳的人搶的,畢竟那邊是歸薛岳管,也沒有殺中統運輸的人,只是把貨拿了。
但是薛岳不承認搶過這批藥,可能薛岳也確實不知道這件事,就是手下人干的。
一時間說不清楚。”
“說不清楚就查清楚,他們不是中央黨部么這點事情都查不清楚”
“難啊,這種事情沒證據,人家不認賬,想要查就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,他們說是可以查,可我們這生意怎么辦
要么就繼續下去,先按漢口那邊剩下的一部分結算,要么就得等這批藥全部找到。
但是你也知道,這世道,想找到可就不容易了。”
丁墨邨皺著眉也是一臉難受,誰也沒想到還能出這幺蛾子。
顧硯聲皺眉,藥品給別人拿了抗日倒不是不行,就當做善事了,關鍵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而且站在他生意人的立場,那是肯定要發飆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