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我會參加的,我們還是說一下營救斯塔克先生的過程吧?”
“我想你弄錯了一點,我并沒有打算營救斯塔克,你可以理解為捎帶手的事。”
“作為擁有著八年經驗,戰績讓人驚嘆的超級傭兵,似乎不太可能做出順手救人的事情,更何況還是在沒有拿到報酬的前提下。”
張易臉色微微一變,又迅速調整好情緒,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,笑道:“科爾森先生,面對這種無端指控,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。”
菲爾一直關注著張易的表情變化,聞言解釋道:“張先生不要誤會,我們不是CIA,對你之前從事什么職業沒有任何興趣,只要張先生不做出損害國家利益或者威脅世界安全的事情,在我們看來,你只是一名合法商人。”
“是嗎,看來你們跟其他部門確實不太一樣。”
“當然,我之前說過,我們的職能相對更加集中。既然如此,張先生為什么會出現在十戒幫的基地里面?據我們所知,你們之間不曾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看來你們的情報有些過時啊,最近兩個月里我一直在收集十戒幫的情報,為此還找了6個情報掮客,我是該說他們遵守職業道德呢,還是該說你們的情報部門不給力呢?”
張易嘴角微微翹起,露出個略帶諷刺的笑容,眼神中的不屑一閃而逝,如果可以的話,他都想給自己一座小金人了。
“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,我們會改進的。”菲爾并不惱怒,仍是那張標志性的微笑臉。
張易喝了口咖啡,又長長嘆了口氣:“說起來如果不是斯塔克遇到的那場伏擊戰,我現在應該還在中東,而且也不會有這家保護傘公司。”
“怎么說?”菲爾終于來了精神,仔細盯著張易的面部表情。
“兩個多月前,就是斯塔克被伏擊的那天,我跟我的人聽說庫納爾省的反抗軍組織正在招募人手,而且給的價錢不低,所以想去那邊找點活干,結果就被十戒幫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,最終只有我自己活了下來。當了八年傭兵,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,自然要有仇報仇了。”
菲爾略微思考了下,疑惑道:“像張先生這樣的人,應該不缺活干的,怎么會對反抗軍的雇傭感興趣?那幫人可給不出符合張先生身價的傭金。”
“怕死,不行啊?”
張易斜了他一眼,緩緩道:“當了這么多年傭兵,該賺的錢早就賺夠了,沒必要再去為了錢拼命。但是你可能不太了解,像我們這樣的人,或多或少都有點戰爭后遺癥,已經不太適合和平環境的生活,所以就一直游蕩在戰場上,盡量找一些簡單的任務,說不定哪天運氣不好就會死在戰場上,也算是一種解脫吧。怕死,又一心尋死,你應該不會了解這種心情的。”
這話可不是在瞎扯,有些傭兵真的就是這種狀態,比如說敢死隊那幫人,平均年齡60多,都可以進博物館了,卻還在不停地做任務。
并不是說他們生性涼薄,只喜歡與殺戮為伍,而是他們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,已經不再適合和平環境的生活,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戰爭后遺癥而傷害到身邊的人,或者是精神崩潰自殺。
其實這些人也想停下來,但他們真的不敢停下來。
怕死的同時又不斷作死,一邊是對死亡的恐懼,一邊是對生存的痛苦,普通人很難理解這種矛盾心態。
“PTSD,創傷后應激障礙,這確實是一種難以治愈的精神疾病,在美國并不少見。”
菲爾面色沉重地點點頭,隨后話題一轉,問道:“但張先生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困擾?而且你能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建立起保護傘這樣的大型企業,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