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,幾天后,就接到冷云去世的消息。”
林一塵臉上露出悲傷、失落和無奈。
方恒聽完大師兄和基友之間的故事后,微微頷首,淡淡說道。
“大師兄,我陪你走一趟。”
“尚冷云終究是朝廷命官,我身為郡王,理應代表朝廷,去看望一番他的遺孀。”
“嗯?”林一塵先是愣了一下,隨后臉上閃過喜色。
“多謝小師弟你了。”
他是方外之人,照顧尚冷云遺孀,終究比不上小師弟這位王爺。
方恒去祭奠,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重寶的煉制之法啊!
這讓他眼饞。
雖然是針對大師兄的紫宸劍,專門設計的。
若是用到他的斷虹劍上,未必完美適配。
但…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。
這份煉制圖紙,還是很有借鑒意義的。
兩人坐上馬車,前往王府。
馬車緩緩駛過玉京的街道。
車輪碾過青石板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就來到尚府。
尚府門口,一片縞素。
斑駁的紅漆門上,掛著白幡。
門梁上的燈籠,也換成了白色。
靈堂上,嬌俏少婦,哭得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
一個兩三歲的幼童,似乎還不明白眼前這一切的含義。
只是看到母親哭得厲害,也不由悲傷起來。
除了尚冷云的遺孀之外,還有十幾個尚家遠親,守在靈堂中。
時不時地就有覬覦的目光,落在少婦挺翹的圓臀和纖細的腰肢。
想要俏一身孝。
冷云的婆娘,真是漂亮。
難怪年紀輕輕就死了,肯定是被吸干了。
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大爺,走到尚夫人身旁,沉聲說道。
“冷云侄兒媳婦,讓青雀認我家二郎當干爹的事情,你考慮得怎樣了?”
尚夫人身穿孝服,梨花帶雨的俏臉上,眸子微微一凝。
“二大爺,給青雀認干爹的事情,事關重大,還容侄媳婦我好好思量。”
“冷云他才剛走不久,還不急,等過些天……”
不等尚夫人把話說完,頭發發白的二大爺,便臉色沉了下來,厲喝一聲。
“怎么能不急?”
“現在青雀還小,不認人,認了干爹,以后感情才好。”
“要是等青雀大一點,再認干爹,這感情,就沒有小時候好了。”
“二大爺說的是,這干爹,還得是小時候認才親。”
聽到尚家遠親勸說的話語,尚夫人粉拳緊握,骨節發白。
紅唇緊緊地咬著,強忍著,讓自己不要流下淚水來。
這威逼認干爹的一幕,正好被前來祭奠的方恒和林一塵見到。
方恒臉色有些難看。
什么認干爹?
明明就是吃絕戶!
仗著人家孤兒寡母,沒有修為傍身,想要侵吞尚家的家業。
“東岱郡王到!”
隨著一聲稟報,靈堂上的威逼聲,瞬間停下來了。
就仿佛按了停止鍵一般,消失得非常突兀。
尚夫人看到方恒和林一塵兩人,憔悴的眸子,頓時涌現出一絲期望的悸動。
東大郡王她不認識,但是林一塵這位丈夫好友,年年都會上門拜訪。
“民女拜見殿下。”
“草民拜見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