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農院。
田晟站在方恒身旁,神色恭敬,聽著方恒的耳提面命。
“從今往后,孤還要監察誅神大陣的修復。”
“精力有限,在司農院的時間,定然會減少。”
“司農院諸多事宜,你多擔待點。”
“若有問題,第一時間通知孤。”
田晟聞言,心中狂喜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。
他最喜歡聽的,就是頂頭上司對他說,多擔待點。
這是要重用他啊。
“殿下,你放心,保證把司農院管理得,井井有條。”
田晟他當即挺直腰板,信誓旦旦地說道。
方恒將司農院接下來的工作,交代給田晟和簡柄陽。
好在第一批圣皇稻,已經完成培育。
司農院之后的工作,蕭規曹隨便可。
安排妥當后,方恒離去,前往文淵閣。
文淵閣,大乾中樞,三相辦公之地,也是整個朝廷的權力中心。
這座巍峨的閣樓,矗立于皇宮東南。
黑瓦朱墻,檐角高挑,如一只展翅的巨鷹俯瞰著整個京城。
閣前八級漢白玉臺階,每一級都雕刻著祥云紋飾。
僅次于,象征著“九五之尊”的九級漢白玉臺階。
門前的侍衛身著玄色鎧甲,手持長戟,散發著深冷的光澤。
方恒拾級而上,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文淵閣中。
議政堂內,正廳中央,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案幾。
案上堆滿了奏折和文書,每一份都蓋著朱紅色的官印。
一位紫袍老者,正在熟練地處理奏章。
這位紫袍老者,便是大乾右相。
其余官吏,在議政堂內,來回穿梭。
若是細看,能夠看到右相便是所有人的中心。
其余官吏,就像是圍繞著太陽的行星一般。
可見右相權威之重。
左相離京后,元初帝沒有任命新的左相,只是讓右相暫代左相一職。
一人統領七部,右相可謂是權勢滔天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。
以至于議政堂,成了右相的一言堂。
任何決議,只要右相認可了,就能完成擬票,上奏元初帝。
至于武相,往日在政務意見上,被左右二相壓制。
除了軍事事務外,存在感非常稀薄。
左相離京后,武相一開始還有雄心壯志,以為沒了左相的壓制,他有機會和右相掰一掰手腕。
只是,文官的陰險,還是超出了他這個大老粗的預計。
他與右相一旦觀念不合,左相的徒子徒孫,寧可幫著右相這個政敵,也要一致對外,壓制他的聲音。
這讓武相氣得夠嗆。
不到半個月的時間,右相在議政堂中,就一言九鼎了。
眼見右相一言九鼎,武相頓時沒了與其爭鋒的念頭。
索性擺爛,長期告病在家。
武相這樣頂尖的武道強者,怎么可能會生病?
議政堂上上下下的官吏,懂得都懂。
右相明白元初帝的用意。
這些日子以來,悄無聲息地打壓太子的勢力。
那些原本投靠太子的官員,若有罪責,則被送入大牢。
若無罪責,也會被右相邊緣化,打發到清水衙門中。
短短月余,朝廷官員之中,就換了不少新面孔。
聽到方恒的腳步聲,右相抬頭,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之色。
他放下手中的奏章,站起身來,一副要向方恒行禮的模樣。
“老臣拜見九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