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通州之戰在即,他自然沒有心思和璃月顛鸞倒鳳。
他今日來教坊司尋找璃月,就是為了制造一個不在場證明。
讓其他人都知道,他今日在教坊司寵幸了璃月。
通州發生的所有事情,都和他方恒無關。
至于能騙到多少人,方恒不在乎。
至少在面子上,能說得過去便可。
安頓好璃月之后,方恒手中法訣一掐。
“黃泉指路!”
半息之后。
一道幽深的羊腸小道,出現在方恒面前。
方恒沒有任何猶豫,便走了進去。
身影,消失在教坊司之中。
……
養心殿內。
元初帝斜靠在龍椅上,手指輕叩扶手,淡淡問道:
“通州那邊,是什么情況?”
蘇公公的身影,從陰影之中,走了出來,躬身稟告:
“回陛下,東宮護衛首領蕭絕峰,前幾日便抵達通州。”
“如今,以捉拿神孽的名義,在運河上設卡。”
“剛剛,東宮的三位客卿,已經通過大挪移符,傳送去通州了。”
元初帝聞言,威嚴的國字臉上面,沒有任何的表示。
不悲不喜,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“老二呢?”
元初帝話鋒一轉,隨即問道。
“二皇子客卿程寒松前兩日離京,不知所終,至于二皇子本人,尚在王府中。”
蘇公公一五一十,沒有任何的隱瞞,稟報說道。
元初帝聞言,依舊沒有任何的表示。
“聽說老六前兩天就去通州了?”
“似乎是被下面的刁奴,貪墨了銀子?”
元初帝隨口提了一句,語氣之中,似乎夾雜著一絲戲謔。
“陛下,是有這么回事情!”
“聽說六皇子得知下面的刁奴,貪墨銀子,暴跳如雷。”
“暴跳如雷?”元初帝瞇起眼睛,鼻中哼了一聲,“我看未必!”
“老五呢?也去通州了?”
“五皇子在玉京城東城門門外的茶水攤上,那里是通州前往玉京必經的官道。”
元初帝聞言,輕笑一聲。
“老五鬼點子多,想坐享其成啊。”
“那老九呢?他在做什么?”元初帝話鋒一轉,忽然問道。
“九皇子去了教坊司,尋歡作樂。”
蘇公公壓低了聲音,恭順地回答著。
元初帝聞言,冷笑一聲,反問:“真的是尋歡作樂嗎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根據黑冰臺傳回來的消息,聽說教坊司中的璃月姑娘,嗓子都喊啞了!”
聞言,元初帝搖了搖頭,不再多問。
沉吟片刻后,隨即下令:
“傳朕旨意,東海水族,襲擾陳塘關。”
“讓通州的飛鵬衛,前往陳塘關支援。”
蘇公公聽到元初帝的命令,心中一驚。
這個時候,讓駐守在通州的飛鵬衛,前往陳塘關。
這豈不是放任幾位皇子,在通州大打出手?
蘇公公沒有多問,領命退下。
只留下元初帝一人,在寂靜的養心殿中,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