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費盡心思捉拿柳琦,莫非是想要一親芳澤?”
“右相高見,孤的一點小心思,全被右相你看穿了。”
方恒坦蕩蕩地說著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把自己在這件事情中,盡可能摘出去。
讓外人以為,他是貪圖霍櫻然的美色,而不是想要插手摻和奪嫡之爭。
最重要的是,方恒不希望引起東海郡郡守陳牧的警惕。
暗中捉拿陳牧,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方恒從此刻開始,就要開始布局了。
聽到方恒的話,霍櫻然俏臉上,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。
這九皇子,竟是……登徒浪子。
遠不如黑無常前輩穩重。
……
不多時,太子和二皇子等人,也來到大理寺之中。
太子來到大理寺之中,臉色陰沉無比,幾乎能夠擰出水來。
一雙陰翳的虎目,惡狠狠地盯著方恒,似乎要將方恒碎尸萬段一般。
方恒倒是不懼,太子已經是秋后螞蚱了,有什么可怕的?
反倒是霍櫻然,被太子猙獰兇狠的表情,有些震懾住了,俏臉蒼白,毫無血色。
方恒下意識地輕撫霍櫻然的玉手,安慰對方。
感受到厚重溫熱的手掌,霍櫻然俏臉微紅,如同觸電一般,將玉手縮進了衣袖之中。
登徒浪子!
將來見到璇姐姐,一定要讓璇姐姐遠離這位九皇子!
相比于太子的憤怒和陰冷,二皇子則是滿臉春風地走進大理寺。
看向方恒的目光之中,充滿了感激和贊許。
若非場合不對,他都想要和方恒大醉一場。
不多時,眾人齊聚大理寺,右相正式升堂,審理柳琦。
大理寺正堂,肅穆威嚴。
右相身著紫袍,端坐于高堂之上。
目光如炬,俯視著跪伏在地的柳琦。
兩側衙役手持水火棍,肅立無聲,氣氛凝重得幾乎令人窒息。
“柳琦,你可知罪?”
右相聲音低沉,卻如雷霆般震懾人心。
柳琦額頭滲出冷汗,勉強抬頭,顫聲道:“小人……不知右相所指何事?”
右相冷笑一聲,拿出霍櫻然的血書,緩緩展開。
“奪人兵書,滅門霍家——這些,你還要裝糊涂嗎?”
柳琦臉色驟變,慌忙叩首:“右相明鑒!小人只是奉命行事,絕無二心!”
右相目光一寒,指尖輕敲案幾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奉命?奉誰的命?太子?還是另有其人?”
當右相說出太子兩個字的時候,一旁旁聽的太子,雙手死死地握住梨花木椅的扶手,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右相,擺明了就是要給他潑臟水。
他從頭到尾,都沒有下達滅門霍家的命令。
太子惡狠狠地盯著柳琦,猙獰駭人的目光,如同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。
“柳琦,你身為東宮客卿。”
“孤有沒有下令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大理寺,可不是你胡亂攀咬的地方。”
柳琦感受到太子的眼神,渾身發抖,不敢應答。
右相聞言,眉頭一皺,神情威嚴地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,陛下下旨,本案由本相審理,其余一眾旁聽人等,沒有本相同意,不得發言,更不得威脅犯人。”
右相之言,鐵骨錚錚,有理有據,讓太子無從辯駁。
只能鼻中冷哼一聲,表示不滿。
壓下太子之后,右相緩緩起身,負手而立,看向柳琦,語氣森然:
“大理寺掌刑獄,審案不問身份,只問是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