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青觀。
“輕點!輕點!”
“耳朵……耳朵……”
玄青道人的嘴里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,能讓聽者聞之流淚。
緊接著,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,響了起來,好似河東獅吼一般。
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你要見誰?那個叫琯琯的狐媚子嗎?”
感受著夫人眸子中蘊含的殺氣,玄青道人雙腿有些發軟,只是想到方恒所言,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說道:
“夫人息怒!”
“為夫去見那琯琯,絕不是為了風花雪月,而是為了本門大計。”
“哼——”
“怎么?逛青樓也能關乎你長青觀的萬年基業不成?”
秦月卿鼻中冷哼一聲,生氣的模樣,讓這個美婦人別有一番風韻。
見狀,玄青道人苦笑連連,實在是招架不住,連忙對著屋外呼喊一聲。
“恒兒,你進來。”
“你給你師母解釋解釋。”
聞言,方恒臉上輕笑一聲,走入師父的房中,看到玄青道人被師母揪著耳朵的一幕。
滑稽的樣子,讓方恒差點就忍俊不禁了。
看到方恒的表情,玄青道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。
自己在徒兒心中的形象,全完了!
方恒收斂臉上的笑意,一臉正色,拱了拱手說道:“師娘,實不相瞞,這次去見琯琯的,并非師父,而是徒兒我。”
聽到方恒這個得意弟子也要去見琯琯這個狐媚子,秦月卿心中的不滿,越發的濃郁,幾乎都要噴涌出來了。
只見這個美婦人秀眉緊皺,俏臉的神色,冷峻下來,用呵斥的語氣說著:
“恒兒,你好的不學,偏偏學你師父那點下三爛的東西。”
玄青道人聞言,翻了個白眼,心中暗暗想著。
哪里下三爛了?
明明是高山流水好不好!
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,懂什么?
當然,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暗暗想一想,是決然不敢說出口的。
聽到師母的呵斥,方恒也不惱怒,清了清喉嚨,解釋說道:
“師娘,你有所不知,那琯琯身份非同小可。”
“有什么非同小可的?你倒是說說?”秦月卿眉頭一挑,冷笑著問道。
“那琯琯,乃是白蓮教的圣女。”
“徒兒盯上她很久了,今日便是去收網的。”
“但白蓮教圣女,身邊定然有護道人存在,徒兒沒有把握,只好請師父去坐鎮,以防萬一。”
方恒這一番話,有理有據,讓秦月卿無從反駁。
她臉色猶豫一二后,瞪了玄青道人一眼,冷聲說道:
“天黑之前,必須給我回來。”
“要不然,之后一年,你天天跪門口吧。”
說罷,秦月卿裙擺一揮,消失在兩人的眼前。
看到方恒擺平了秦月卿,玄青道人長舒一口氣,帶著方恒下山。
隨后忍不住好奇,問道:
“恒兒,那琯琯真是白蓮教的圣女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你就是這么忽悠你師娘的嗎?”玄青道人臉皮抽搐一下。
“也算不上是忽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