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殿下喜歡什么?”
“奴家這就去給殿下準備。”
琯琯怯生生地說著,柔柔弱弱的模樣,頗像江南水鄉女子的吳儂軟語。
“孤真還有想要知道的,請琯琯姑娘為孤解惑。”方恒語氣風輕云淡,淡淡地說道。
看到方恒這副模樣,玄青道人頓時明白過來,自己這個弟子,是在戲耍眼前的白蓮神孽。
琯琯以為方恒上鉤了,連忙收起委屈可憐的表情,露出嫵媚誘人的姿態,蘭氣輕吐問著:
“不知殿下想要問奴家什么?琯琯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“這就好!”
“琯琯,你告訴我白蓮教的宗主和圣女是誰,身處何地,白蓮教的老巢又在哪里?”
方恒一連串的問題,先是讓琯琯心中一個咯噔。
好在她臥底玉京多日,早就練成了一副天塌不驚的膽量,瞬息之間,就壓下了心中的吃驚。
她柔聲細語,夾雜著一絲委屈的語氣:
“殿下,奴家就是教坊司的花魁,哪里知道白蓮教的事情?”
“殿下不妨和奴家講講你培育圣皇稻的事情吧,對于圣皇稻,奴家可是聞名已久了。”
主動將話題轉移到男人擅長的領域,這是琯琯屢試不爽的小伎倆。
只是……方恒并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,而是嘆息一聲,眸子之中,泛起了殺機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說,那只好先將你擒下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這細皮嫩肉的,扛不扛得住鎮邪司的拷問?”
方恒嘴上雖然這樣說,但心里真實的想法,卻是用生死簿對琯琯進行搜魂。
話音落下,方恒拍了拍手。
緊接著,畫舫之外,一道大陣,猝然落下。
一道藍色的光罩,好似巨碗,將整個畫舫,全都倒扣在其中。
既然是收網,方恒自然早有安排。
麒麟暗衛在他的安排下,早就在江中布置了大陣,只等畫舫自投羅網闖進來。
察覺到籠罩畫舫的陣法,琯琯俏臉微變,表情有些陰沉不定。
“殿下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方恒沒有理會琯琯,扭頭對著玄青道人說道。
“師父,還勞煩你出手了。”
玄青道人聞言,拂塵一擺,嘆息著說道:
“卿本佳人,奈何為賊啊!”
“白蓮神孽,還不束手就擒!”
一聲厲喝,好似黃鐘大呂,落在琯琯的心頭。
似乎這一聲厲喝,就要將她鎮壓住一般,令她只覺得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,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。
玄青道人的突然動手,讓琯琯的心情,徹底沉入谷底。
她算是徹底明白了,今日不是她在釣方恒師徒二人。
而是方恒師徒二人,在釣她。
“溟老,救我!”
琯琯用盡全身的力氣,才在玄青道人的重壓之下,將這一聲呼救,喊了出來。
話音落下,一道黑影,從虛空之中顯露出來。
“哼——”
“玄青道人,你對小輩動手,真是不要臉啊!”
溟老的出現,并沒有出乎方恒和玄青道人的預料。
琯琯的護道人,早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。
方恒給了師父一個眼神,似乎在說,按計劃行事。
玄青道人微微頷首后,便凌空虛步,手握神雷,對著溟老一掌拍出。
“廢話少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