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的身心,我的一切,我的人生,都已經屬于別人了。”江十說道:“無論你想要什么,都不可能得到。無論是你的真心還是什么東西,對我來說都是垃圾。”
整個軍營都轟動起來,眾將士一片嘩然。雖然北境人作風向來狂放,但江十如此毫無保留的表白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少見的,更何況江十兼具美貌與實力,這下頓時令無數人都羨慕嫉妒恨地看向夜四。
百保軍官更是如遭雷擊,呆呆癱坐在地上,整個人仿佛都變成灰白色。
江十將秋墨交回給他,百保軍官愣愣接過秋墨,抬頭望向江十。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,又腦補了什么,他忽然振作精神,指著夜四大喊道:“夜四,我要跟你賭斗!輸掉的人,以后都不許接近江娘!”
“我用秋墨作為賭注,你有種就別躲在女人后面!敢應戰嗎?”
夜四沒有回應,反而是江十問道:“怎么賭?”
百保軍官心里一痛,其他人看向夜四的眼神也有些揶揄。江十代替夜四做決定,夜四也毫無反應,側面證明兩點:江十很關心夜四,以及兩人之中江十擁有絕對主導權。
他們是猜不到江十負責所有對話的原因只是因為江十此時是主控(玩家主要控制的角色)。
“放心,不會搞出人命。”百保軍官惡狠狠地說道:“咱們文斗!不用任何信物,不穿衣服,輪流往對方的胸口打拳,誰先倒下誰就輸!”
他也不是傻子,夜四戰力非凡的消息早就傳遍平城,真要明刀明槍對決,他還真未必打得過夜四。但換成文斗,他就有把握多了。
百保內部軍紀嚴格,像這種約戰賭斗的熱鬧少之又少,周圍聽到有人要打架頓時起哄喧嘩起來。江十和夜四仿佛愣住了一樣,呆站在原地沒有回應,百保軍官認為這是他們心虛的表現,于是更加自信:“夜四,連這種沒有風險的賭斗都不敢嗎?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當個躲在江娘后面的懦夫?”
“你確定真要這么賭?”
夜四說話了,只是語氣有點奇怪,與其說是反問,不如說是提醒,就像看到有人吃屎時,會忍不住提醒一句那是屎。
“確定!”
“那就來吧。”
兩人脫光上衣和信物,赤著膀子面對面站著,夜四說道:“你先來吧。”
“好!”北境可沒有什么君子謙讓的風氣,既然夜四如此托大,百保軍官就成全他!
蓄力一拳打出去,百保軍官感覺自己拳頭都在痛,夜四胸口更是打出一個紅印。但即便如此,夜四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臉上更是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輪到你了。”
百保軍官深吸一口氣,用力繃緊全身肌肉。
他之所以選擇文斗這種方式,自然有備而來。
步六孤家有一套傳自北境的硬氣功,得從青年時期開始天天挨打藥浴,壞處是需要好幾年時間才能入門,沒有絲毫捷徑,天賦在這項功夫上毫無意義,但好處是笨蛋也能入門,只要舍得投入錢財和時間,必能這項防御功夫磨練到巔峰。
硬氣功入門后,防御力大增,痛覺也會大幅降低,因此百保軍官并不怕跟夜四廝殺,只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勝利,才選擇文斗這種方式——他很確定,在輪流互毆的戰斗里,即便是二轉信使也不可能比他更加硬抗!
第一拳,他只感覺有點癢,毫無壓力。
第五拳,他開始有點喘氣,但依舊輕松。
第十拳,他開始有點氣悶,但依舊挺直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