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說……十年磨一劍,此劍世無雙。待等將來,他劍法大成,整個太易門都雞犬升天。
“不過我知道,他是騙人的……他根本就不會劍法。
“我偷看過他練劍,拿都拿不穩,還差點削掉了自己的鼻子,被我看破之后還不承認,羞羞臉!”
莫一劍……
楚青無聲的于心頭嘲笑了一番。
果然,莫獨行是后來改的名字。
“那你這么厲害,你師兄都打不過你,你為什么還要哭?”
楚青索性坐了下來,反正這個年紀的孩子,更何況是天生體態嬌小的溫柔?
他坐下溫柔方才跟他持平。
小溫柔似乎感覺到了楚青的溫柔,倒也沒有原先那般抗拒,只是想起傷心事,不免又抽泣起來:
“我……我想家了。”
開始兩個字還能正常說出來,待等說道‘家了’兩個字的時候,順勢就哇哇哭了起來。
“我想爹爹……我想娘親……我想爹給我做的小玩偶,我明明特別喜歡,但我就是說不出來……
“爹以為我不喜歡,所以就沒給我帶……
“我想娘親給我縫的新衣服了,她的手扎破了,我好想安慰她,可我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“娘親一定覺得我這個女兒一點都不好……所以才和爹一起,將我送來了太易門,不讓我在他們面前……”
好似是開了閘的洪水,這一哭就徹底停不下來了。
她人不大,話不少,絮絮叨叨的吐著心中苦悶。
楚青一一聽著,柔聲安慰。
片刻之后,似乎是感覺心滿意足,便靠著楚青沉沉睡去。
周遭世界隨著她雙眼閉上,也瞬間歸于黑暗之中。
只是很快,一閃之間,黑暗消散。
但這一剎那,楚青仿佛經歷了無數個春夏秋冬。
可見青山疊翠,轉眼滿目枯黃,再到白雪皚皚,又轉萬物復蘇……
輪番交替竟然只在一瞬之間,這一刻,楚青感覺天旋地轉,精神都為之消磨。
待等四時落定,一切安穩之后,楚青又看到了溫柔。
只是這時候的溫柔,已經不再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童兒,大概得有十三四歲。
她眉頭緊鎖,似乎在因為什么事情而煩惱。
楚青輕輕咳嗽了一聲,引起了她的注意,她回頭看楚青,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頓時展開了一個笑容:
“大哥哥,你總算醒了。”
“你認識我?”
楚青一愣。
溫柔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:
“我們都認識好幾年了……每一次我遇到什么煩心事,都會過來跟你說,你怎么都忘了嗎?”
“……認識好幾年了。”
楚青啞然一笑,一時也是恍然。
所謂的梳理精神,無非就是幫著溫柔排解她心中苦悶。
那些以她本身的能耐,無法跟人訴說,只能于心中憋著的委屈,難以排解的痛苦,在楚青以變天擊地大·法干預的情況下,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宣泄點。
這看似平常,實則便是一種梳理。
想到這里,他輕輕點頭:
“原來如此,可能是我睡糊涂了……來吧,跟我說說,你怎么悶悶不樂的?”
……
……
ps:食言了,今天沒能恢復更新。跑了一天醫院,上午去分院,本想做個核磁共振,但大夫初步判斷可能是耳石癥,就給我轉到了耳鼻喉,耳鼻喉那邊開了幾個檢查,結果有兩個做不了,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,下午去了總院。
結果排除耳石癥的可能。
所以還得去做核磁共振,我就選了一個離家近一點的醫院,做了預約……十四號早上九點半。
一天的時間沒了……太難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