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的穿著很奇特。
袁熙柔身上的破舊棉襖外面罩著一件新的外衣,雖然看不清里面,但從其他衣物的搭配來看,家里顯然是沒什么錢的。
身旁的眼鏡女孩,衣服質地卻很好,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頭上那頂解方軍帽,市面上壓根買不到,她家里肯定有人在部隊里。
先前那三個搗蛋的小子同樣戴著同款帽子。
這樣的軍帽均有編號,能戴的不是出自部隊大院,就是來自機關大院。
奇怪就奇怪在這里。
像他們這種人,都有自己的圈子,別的人很難融入進去。
就像王小北和袁國慶雖然碰到好幾次,但和杜愛軍他們這些人始終也就只是一個臉熟。
袁熙柔自然不知道王小北心里想的,她看向女孩,笑容燦爛:“這是我同學祝蔓,我們要去別的同學家玩。”
王小北微微一點頭:“哦,那你們玩得開心。以后要是遇到麻煩,盡管開口喊人,肯定有人過來幫你們的。”
盡管對袁熙柔很好奇,但他并沒有多問,自己也有要緊事要辦呢。
袁熙柔輕輕點頭:“好,記住了。今天真的謝謝你了。”
王小北灑脫一笑,揮了揮手,騎車離去。
……
等王小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,祝蔓收回視線轉向袁熙柔問:“那個家伙是誰啊?感覺他和你壓根不熟。”
袁熙柔回頭,嘴角掛著笑意:“嗯,就見過一次……”
她邊走邊向祝蔓說了那次的遭遇。
祝蔓聽完,若有所悟地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,真是巧啊!兩次倒霉事都被他撞上,不過你這么說可有點冤枉人了,跟他有什么關系嘛!”
袁熙柔吐了吐舌頭,頑皮地說:“哈哈,我開玩笑的啦!”
兩人談笑風生,繼續朝前走去。
……
一座辦公室里,井自強身著筆挺西裝,手中緊握一份報紙,目光緊緊看著報紙的某處,專注的閱讀著。
他的面色平靜,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波動。
片刻后,他將閱讀完的報紙輕輕放在桌面上,那里堆積著很多舊報紙與期刊,猶如一座知識的小山。
井自強閉上眼睛,仿佛在假寐,大約五六分鐘過去,他猛然睜開眼睛,眼神犀利。
他抓起桌上的電話,熟練地撥打號碼:“喂,雷局,我是井自強。”
“嗯,有點狀況,今天身體不太舒服,打算先回家休息一下。”
“唉,不服老不行啊,最近總是覺得力不從心。不過請你放心,圣路易羅納的訂單我明天一定會處理好,決不讓咱們國家丟臉。”
“好,那就這樣。”
井自強掛斷電話,動作麻利地從抽屜拿了幾樣東西,起身穿上衣架上的厚外套與帽子,出了房間。
關門的時候,他還連連咳嗽了好幾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