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,王家富同志,你在家嗎?”
門外敲門的聲音響起。
王家富聽到這話一皺眉,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像是大院里的人。
他特地閂上門,就是為了和家里人好好說話。
沒有想那么多,王家富讓女兒去開門。
可這一開門,立刻讓他瞠目結舌。
任建中目光掠過飯桌,只見桌上有雞蛋有肉,連花生米也擺了一碟,可謂豐盛的很。
王家富自然認得這位不速之客,連忙整理情緒,起身招呼:“哎呀,任所長,怎么勞你過來一趟,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協助嗎?”
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,可不明就里,只好勉強堆笑,故作鎮定地問。
任建中面無波瀾,只輕輕一點頭:“是這樣的,有件事情需要你跟我們到所里協助調查,望你配合。”
“這……請問,工安同志,究竟是什么事,我們可都是好人啊。”
王家富心中涌上不安,語氣中帶著幾分怯意,試探性地問道。
任建中語氣肯定的說:“這個我知道,我們只是按程序調查。組織的原則是,絕不放過一個壞人,也絕不錯怪一個好人。事情查明白了,自然就沒事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王家富淺淺點頭,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,“行,我愿意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。翠蘭,你就留在家照顧孩子們,別擔心。”
“任同志不是說了嗎,絕不會冤枉好人。真要有啥問題,我絕對不藏著掖著,要是我沒問題,任同志自然也不會冤枉我。”
心底卻暗暗懊惱,不該提前向幾人透露父親的事,原想著或許能避免調查,可家里這情形,稍微施加壓力恐怕就兜不住了。
周翠蘭看著這一幕,心頭不由得一陣焦急與慌張,話到嘴邊卻只有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: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任建中目光敏銳,察覺到了周翠蘭的緊張以及王小武幾人躲閃的眼神,直覺告訴他,事情并不簡單。
這是他多年以來積累的經驗。
想了一下后,任建中轉頭對其他人道:“杜浚,你先帶人搜查一遍屋子。”
如果真有問題,屋子里或許能找出些蛛絲馬跡。
這番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湖心,眾人面色皆是一緊。
而王家富的臉色更是瞬間陰沉,心中暗叫不妙。
他曾將金條埋了起來,但為了買票又不得不將它挖出來,新翻動的土壤與周圍顯然不一樣,即便只剩一根在原處,其余的已經轉移,但這不一樣的地方肯定能看得出。
杜浚聽到這話,帶著人開始在屋里仔細的搜索起來。
門外,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,議論聲四起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搜索的十分緩慢。
約莫過了十來分鐘,杜浚過來道:“所長,其他地方倒是沒啥特別發現,不過……面缸下面有塊地方的土明顯是新的,似乎有點問題。”
一聽這話,任建中瞅了瞅面色如土的王家富,轉而道:“去借把鐵锨,咱們挖挖看。”
“是,所長。”
杜浚答應了一聲,不大會兒工夫,就帶著一把鐵锨重新回到屋子。
這時,王小北在空間里暗自嘀咕,他可沒在信上提過王家富藏金子的事。
他知道這家伙一定會把金子埋在地下。
“隊長,找到一根大黃魚。”
沒多久,杜浚興沖沖地過來了,手上沾滿了泥灰,臟兮兮的手帕中躺著一根金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