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珊拿著瓶子,也不急著喝,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沉重:“我的事你也是清楚的,小時候那段時間,就跟亞瑟差不多。”
“盡管他不是故意的,但信息畢竟是從他那泄露的,我呢,雖然很小就被解救出來,可那段經歷總是抹不去的,無論到什么地方,都像是……”
此言一出,王小北陷入沉默。
這個時代的觀念與后來大不相同,似乎沾上那些地方的人,就會貼上不干凈的標簽。
空氣中一時凝固,略顯尷尬。
琢磨了一會之后,王小北有些忍不住的問:“那…你不是黃花……大閨女了嗎?”
聽到這話,季珊臉頰瞬間泛起紅暈,左右看了一下,羞惱的道:“你瞎說什么呢,我當然是……是那個啦!”
說到后來,還是羞于啟齒。
王小北呵呵一樂,道:“看,問題不就解決了。世人的眼光難免會有,可實際上哪有你想得這么嚴重。”
“說到底,你自己干凈得很,那個地方不過是個屋子,權當你在那兒住了幾年,犯不著給這屋子上個鎖,把自己關起來。”
“你大可以去追尋真愛,成立家庭。”
說著,他又笑說:“不過呢,你現在還不夠大,想嫁人也得等身體長全了再說。”
季珊聽了這番話,心頭的陰霾散去了幾分。
聽見王小北后頭那教訓的口吻,不禁嬌嗔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胡說什么,我哪有說想嫁人了?”
說完,她上下打量著王小北,笑中帶著狡黠:“年紀輕輕,懂得還挺多嘛,你都是哪兒學來的這套?”
王小北聽到這話,滿不在乎地說:“這有啥稀奇,又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人教,自學成才的多了去了。好比小時候尿床,還得專門有人教你怎么尿不成?”
這話一出,季珊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“你這張嘴,真是沒個正形。”
“唉,何必活得那么辛苦,非得活成別人期待的模樣?”
王小北搖頭嘆氣,見她手里的汽水沒動,便自然而然地說:“喝呀!買都買了,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這玩意兒。”
在這個時代,汽水幾乎是人見人愛的東西。
季珊望了望手中的汽水,又遞回給他:“你喝吧,我現在不能喝這個。”
王小北聞言一愣,隨即細看季珊一番,恍然大悟。
“這又不是冷的,喝一點沒關系。”
汽水只是簡單放在水里,并不涼。
季珊一聽,頓時抓狂起來:“你咋啥都知道呢?你這還算爺們兒啊?這種……這種女人的事你都這么清楚?”
王小北也是一時語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好吧,這話題還是到此為止。
哎,看來在這個念頭,就連大姨媽的事兒男人都不能沾邊兒。
一沾邊兒就成了流氓了。
見王小北沉默不語,季珊探頭看了看:“不高興啦?哎,你個小毛孩,知道就知道咯,有啥大不了的。”
王小北無奈地撇了撇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