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俊山聽到這話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,苦笑說:“我也想多干點呢!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,翻不動啊!”
說完,他還晃了晃酸疼的手,手皮也是被磨的火辣辣的,鉆心的疼。
“看你倆這效率,加起來還沒小北干的三成多!”
一旁的趙清瑩撇了撇嘴,嫌棄之情溢于言表。
武俊山一聽,倒也不服氣:“我們好歹還干了點。你們不就是除除草、撿撿石子嘛?你瞅瞅,我們這手都起泡了。”
趙清瑩聞言,不甘示弱地伸出自己的雙手反駁:“你看看,我們的手難道就沒受罪?”
她那稚嫩的小手心紅彤彤的,隱約可見幾道細微的裂口。
王小北瞄了一眼,絲毫不覺詫異。
不僅他們,連他自己也是雙手火燎燎的疼。
畢竟,這群人里頭,有幾個是真正下過田地干活農活的?
猛然間干起這等體力活,一時間自然難以適應。
歸根結底,還是因為皮膚太嫩了。
不單是他們,其他小組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,甚至更糟。
田野間,此起彼伏的哀嚎聲與低聲啜泣交織在一起。
錢承福也在一旁干著活,看到這個情況,便走過去安慰鼓勵眾人。
最后,他走到王小北身旁,關切地問:“你們怎么樣?有沒有傷著?”
王小北笑了笑說:“沒事,武俊山和雷飛揚手上有幾個水泡,其他人就是手紅了些。”
錢承福聞言,看向正對著手輕輕吹氣的錢珊珊,也是一臉的心疼。
但作為班主任,他又不好多說什么。
心里暗自嘀咕,上級這次安排開墾荒地的任務,還給分了這么多地,可真是考慮欠周全。
隨后,他走到河邊,望著清澈的河水,喃喃自語:“還好這里取水近,將來收成應該不差。”
聽了這話,王小北打趣道:“錢老師,說不準這河里還能撈上幾條魚來呢!”
錢承福聞言輕笑,這里畢竟是他們曾經抓魚的地方,記憶猶新。
他并沒有說這個事,轉而環視眾人,叮囑道:“你們先忙活著,這開荒不同于耕田,慢慢來,不用急于求成,安全第一。我得去和別的老師們商議一下。”
畢竟,孩子們若有個閃失,回去后難以交代。
畢竟都還只是十多歲的少年少女。
說著,他往遠處走去。
余下眾人見狀,也都心照不宣地放慢了手腳,因為手實在疼痛難忍。
王小北也不急著馬上開始干活,隨大流找了個角落休息起來。
時間一晃而過,差不多到快放學的點,錢承福才返回。
“行了,今天到此為止,剩下的明天再來吧。”
眾人一聽,頓時歡呼雀躍,三兩成群地散去。
來時的意氣風發與歸途中的垂頭喪氣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走在回程的路上,大家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這以后開荒種田,難道不用上課了嗎?
還是坐在教室里聽課舒坦啊。
錢承福聽到這些議論,輕輕搖頭:“學校自會有安排,忙過這陣,開荒完成后,往后的事就不這么繁瑣了。勞動課時再繼續就是。”
按原計劃,這么多人,今天加明天就可以完成。
可眼下的情況,沒個三四天,怕是弄不好,更何況后面還得種菜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