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柯秋露笑瞇瞇的,手中的動作快樂不少。
不大一會兒,院內的雪就被清理干凈了。
打掃好后,兩人一塊走進堂屋,柯秋露打來熱水,讓王小北洗手。
洗完,王小北順手拿起桌上那封信,拆開來。
柯秋露看見,連忙把頭探了過來,眼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。
“小北,到底是誰給你寄的信啊?”
王小北聞言,不動聲色地翻過了寫有陸洋信息的那一頁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就是個普通朋友。”
說完,他又低下頭,繼續看信。
柯秋露撇了撇嘴,一臉不以為然:“你什么時候在港島還有朋友了?我怎么一點不知道?”
“哦,對了,今天滑冰場第一天開,你打算去溜一圈不?”
“哦,當然去,小西他們也說要過去。昨天不是剛下了一場雪嘛,我想著上午滑冰場可能還沒準備好,打算下午過去看看。”
王小北邊看信邊說,頭也沒抬,隨即又問道:“你下午去不?要是去的話,咱們一塊啊。”
“我就算了,下午我跟我媽還有別的事得呢。”
柯秋露說完,轉頭向安爺說道:“安爺爺,我先回去啦,晚點再給你送餃子來。”
安爺笑瞇瞇地頷了頷首:“行,路上小心。讓你媽別太辛苦,包少一點,我這老頭子吃不了多少。”
“好嘞,安爺爺。那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柯秋露應了一聲,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。
王小北目送她遠去,再次將注意力拉回到手中的信上。
按著鄒德宇的計劃,陸洋的公司已經一步步踏入圈套,合同也順利簽訂。
只要后續沒有人插手,陸洋的公司幾乎就是囊中之物,或者更確切地說,大半資產將歸他所有。
但要是在關鍵時刻有人站出來與他對抗,那結果便是兩敗俱傷,自己大約會虧損30萬港幣。
即便真有人愿意幫助陸洋,只要王小北故意拖著尾款不結,那些貨物也會讓陸洋的倉庫壓力山大,短時間難以消化。
至于那份讓陸洋違約后難以脫手的訂單內容是什么,他倒不是特別清楚。
他的目的并不是要陸洋破產,而是讓他為己所用,為自己賺錢。
如若必要,他甚至可以考慮再投一筆資金進去。
“這段時間練功了沒?”
正在王小北沉思的時候,安爺忽然問道。
王小北回過神,嘴角勾起一抹笑,輕輕點了頭:“練了,平日里在家也常練,一到周末就跟子昂、子新切磋。”
說完,他把信仔細收好,“師父,要不檢查檢查徒弟的功課?你老總念叨著要傳我那套八大槍,到底啥時候開課喲。”
安爺一聽,背著雙手悠悠站起,走往外走去。
王小北心領神會,這準是要考驗他。
他緊隨其后,走向院中。
安老熱身了一會,就擺出架勢,朗聲道:“來吧,看看你小子有沒有偷懶。”
“師父,那你可得站穩了,別讓弟子一不留神給推倒了。”
王小北邊笑邊出招,但這并非全力。
八極拳本就講究貼身短打,迅速制敵,二人你來我往,拳風呼嘯,好不熱鬧。
較量之中,但凡有一方實打實地被擊中,便算落敗。
一番激烈比劃,王小北一個“馬步沖靠”巧妙地將安老輕輕推開,收招笑道。
“師父,你五招,我三招,即便是差點兒,但也相去不遠嘛,還算及格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