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交換了個眼神,一臉莫名。
這時,劉勝俊咧嘴笑道:“哪有說什么?不過是提了提你當年在軍隊里的光輝事跡,還有獲得的勛章,我們正商量著向你討教偵查的竅門呢。”
“對頭。雷所,等會兒給我們開開小灶,傳授幾招唄。”杜祥也跟著笑瞇瞇地應和。
雷剛毅國字臉上的嚴肅漸漸柔和,來回審視了他們一番,這才悠悠開口:“是不是還說我怕媳婦啊?”
“這?”
其中一人顯然沒料到,一時語塞。
緊接著連忙搖頭澄清:“沒,沒那回事。雷所你可是我們所里出了名的好男人模范,誰敢背后嚼舌根說你怕媳婦,那簡直是胡鬧嘛。”
言之鑿鑿,正義凜然。
另一人則略顯尷尬地賠笑附和:“沒錯,誰瞎傳呢,讓我知道,非得給他兩巴掌不可。”
雷剛毅眼神銳利,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,那絲一閃而過的尷尬怎會瞞得過他的眼睛。
他不耐煩地揮揮手:“好了,都忙去吧,沒事別老在背后嚼舌根,懂嗎?”
“得嘞,雷所,你放心,我們嘴巴嚴實著呢。”
劉勝俊依舊掛著笑,打著哈哈。
“行了,別嬉皮笑臉的,干活去。”
說著,雷剛毅背著手,邁進辦公室。
王小北望著門外那倆還愣著的兩人,憋著笑跟了進去。
這一出,無非是為了讓雷剛毅心里更踏實些。
話說回來,懼內不很正常嘛。
有人說是怕老婆,有人視為尊重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外人又怎能知道。
回到屋子,雷剛毅仿佛把剛才的事兒一股腦兒丟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滿臉驚訝地對王小北笑道:“嘿,你小子可以啊,簡直就是天生吃咱們工安這碗飯的材料嘛。”
說著,他又咧嘴笑了:“要是你生在解放前,那絕對是搞情報的一把好手,嘖嘖,真是太遺憾了。”
王小北聽了,咧嘴一笑,問題已經解開了,便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。
他轉而問雷剛毅:“雷叔,假設季天路那事是真的,他會是啥下場?會被槍斃嗎?”
這話一出,雷剛毅也陷入了沉思。
最后,他搖搖頭:“難說。按你說的,即使情況屬實,事情也過去這么多年,查無可查了。”
“況且,即便季天路是第一個開槍的,但按照當時情況,人沒打死,后來郭茍那一槍致不致命也不好確定。所以,最終還得看怎么判定。”
王小北聞言,心里盤算著。
這事兒確實復雜。
畢竟是解放前的陳年舊案,加上當時的法律體系尚不完善,這類案件定性肯定得開會討論。
最終判決,全憑那些人的判斷和會議結果。
若他們覺得該槍決,那就槍決;若只是坐牢,自然就不會走到那一步。
“不過話說回來,單是他今天持槍預謀殺人的行為,就夠他受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