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“王小北,輪到你啦。”
袁維望著他,笑容滿面地說。
眼前的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,這讓他感覺謎底差不多揭開了,剩下的無非是追查根源。
聽見這話,王小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一陣復雜。
他心里隱約有了譜。
這管道里頭還有一個管道,兩層之間的空隙雖微乎其微,卻還是有差異。
不過,問題的關鍵不在預計的四號位,而是五號位。
要不要說呢?
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懂,本就是湊熱鬧,打發枯燥的上學。
但要是憋著不說,一旦失敗,浪費的可不僅僅是物資那么簡單。
那時候的科研材料,真的是全國人民勒緊褲腰帶省下來的,半點不夸張。
“王小北,你磨蹭啥呢。上啊,不要慫。”
見他愣著不動,袁維眉頭緊鎖,大聲催促著,還以為他被現場的陣仗給唬住了呢。
王小北瞅了他一眼,腳步緩緩邁向那龐然大物。
他拿起錘子,在掌心輕輕掂量。
走近那個大家伙身邊,并沒有急著對鐵家伙動手,反而圍著工作臺轉悠了起來。
間或舉起錘子,這兒敲敲,那兒打打。
想了想,他還是決定把發現說出來。
若真要裝聾作啞,他的良心實在過不去。
他能自私,但對于眼前這些為國奉獻的人來說,他做不到視而不見。
他們都在默默地付出著,甚至終身隱姓埋名。
“讓你敲上面的玩意兒,你敲工作臺做啥呢?”
見到眾人疑惑的目光,袁維皺眉催促,顯得有點不耐煩。
王小北沒理會他,仍舊不緊不慢地敲打著,反反復復好幾輪。
這工作臺是鐵制的,表面平滑如鏡,就如同后世的精密平臺,在那個鋼材稀缺的年代,這樣的配置價值不菲。
“袁維,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首長見狀,臉色陰沉,沖著袁維厲聲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
袁維一時急得滿頭大汗,正要張嘴解釋。
王小北卻搶先一步,朗聲道:“這工作臺不平。”
這話一出,全場一片嘩然。
“怎么可能,這工作臺用的是最精密的水平儀校驗過的,用的全都是老毛子頂級的裝備。”
一旁的人難以置信地反駁道。
這時,首長緊皺眉頭,向他問道:“小伙子,你來說說看,這究竟是什么情況?這平臺怎么會不平整呢?我們可是經過精密測量的。”
王小北聞言,隨即解釋:“我說的不平,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不平。”
說完,他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,轉向王建中:“王建中,你們幾個仔細聽好了,這敲擊聲有沒有什么不同。”
邊說邊朝一個方向輕敲起來,隨后又移到對面位置重復動作。
幾人屏息凝神細聽了好一會兒,直到王小北敲打了五六次之后,那位來自東北的大漢裴高爽才恍然大悟。
他趕緊說道:“左邊的聲音聽起來沉悶些,右邊則清脆得,你們覺得呢?”
說這話時,他看了一下,目光問著眾人。
老人率先回應:“嗯,確實,右邊給人感覺有點不穩當。”
王建中和女子呂晴想了一下,也最終點頭表示贊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