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北忍不住笑道:“怎么非要穿上呢,這樣光著多舒服。”
柯秋露臉一紅,“你不懂,女孩子要講究行不露趾。”
王小北本想調侃,那穿涼鞋呢?
但想想,這丫頭確實連涼鞋都不離襪子。
這年代女人,即使穿涼鞋,也得穿一雙襪子。
接著,他關心地問:“看醫生了嗎?嚴重嗎?傷筋動骨要養百日,但離開學只有1個月了。”
八中比別的學校早開學半月。
“天氣熱,喝水。”
陸茵端著一杯涼茶,笑道:“還沒看醫生,應該不要緊,只是痛得不能落地,又不肯吃藥。”
王小北看見桌上的兩個小藥瓶。
他拿起一個細看,透明的玻璃瓶上寫著“百寶丹”。
起初不解,接著恍然大悟。
原來是云南白藥!
這云南白藥對跌打損傷實在有效。
只是氣味太沖了。
另一個粉末瓶,沒有標簽,但氣味與云南白藥如出一轍。
“阿姨,這瓶是從哪弄的?”
這會云南白藥還未建廠,全憑手工作坊制作。
未來,這東西隨處可見,但現在,主要供應軍隊。
“安爺送的,不知他從哪里弄的,只說不用去醫院。”
王小北默默頷首。
安老從前是練武之人,家庭環境也很優越,有這個藥并不足為奇。
但看著那粒藥丸,他的臉色有些緊繃。
這藥,不會已經過期了吧?
還不至于。
他倒是不太擔憂,柯秋露之前沒少喝井水,應該是沒有大礙。
思索之際,柯秋露勉強吞下藥丸,表情痛苦。
陸茵見狀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。
還是王小北來了才行。
她轉身走進廚房,拿出藥酒,將藥粉和酒混合在掌心,在柯秋露腫痛的腳上揉起來。
小菊安靜地坐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。
“秋露姐,我哥過來了,腳好點了吧?”
柯秋露眼睫毛微顫,臉頰浮現一絲紅暈,“你胡說什么,他來了我腳就能好了嗎?”
小菊呆愣片刻:“你不是總抱怨他不來找你玩嗎。他來了,你腳肯定能好點。”
柯秋露神情淡然,“我意思是你在這兒學舞,他都不來看你,這跟我腳有啥關系?”
她的臉更加紅潤,顯然是被小菊無意中道破了心事。
此刻,陸茵正在悉心的按摩柯秋露的纖足。
聽到二人對話,她無奈地搖了搖頭,卻并沒有多嘴。
柯秋露忽然想起什么,對王小北說道:“小北,我們……或許要走了。”
王小北十分驚訝,“是去港島嗎?叔叔有消息了?”
除了港島,也沒有別的去處了。
至于柯父,若真有消息,小菊必定早就告訴他。
陸茵輕輕嘆氣,接著幫女兒按摩,“暫時沒消息,如果秋露初中畢業后,依舊沒有消息,我們便去港島找她外公。”
王小北微微點頭。
是時候啟程了。
等到那時,恐怕就身不由己,根本出不去。
念及此處,他開口道:“那就先去港島安頓,否則等到了那邊,恐怕學習上會跟不上。”
畢竟,兩地的教學體系大相徑庭。
比如英語,那邊小學就開始系統學習了,而這里初中才起步,甚至不作為成績參考。